就是犬子的事情。”
林泰来疑惑的问道:“令郎能有什么问题?”
一个年仅十几岁的秀才,在苏州城也能算是个小偶像了,小日子肯定舒坦。
冯曙继续说:“读书使我明理,并且学医赚了钱,而我又以读书人的方式教养犬子。
虽然犬子年纪还小,但我给他自由并告诉他,要记得读书人身份,多与读书人交往。
他交了很多读书人朋友,他跟朋友聚会,深夜才回家,我并没有责骂他。
月初时,他又去参加了读书人雅集,可别人像是对待动物般的羞辱他。
别人辱骂他的道试座师房寰为房倭瓜,别人指责他根本不配进学,别人嘲讽他写的诗词都是垃圾。
他才十六岁,心痛得不能哭,但我却哭了,我为什么哭呢?
我视他为冯家的珍宝,但却被别人踩成了一无是处的垃圾。”
林泰来:“.”
真是没想到,小冯梦龙还有这种遭遇?听这意思,好像是在苏州文坛被集体霸凌了?
实在太惨了,难怪历史上冯梦龙似乎在苏州本地文坛混得不怎么样,好像也没什么人脉。
又听到冯曙继续说:“我按照读书人规矩解决问题,去找了文衡山关门弟子、苏州文坛领袖王稚登。
但王稚登却说,犬子咎由自取。我像个傻瓜似的站在大门口,而那些羞辱了犬子的读书人却朝着我笑。
于是我对犬子说,为求公道,我们必须去找林大官人.”
林泰来突然打断了冯曙,“等等,我有一个问题。你去找王稚登之前,何不先来找我?
就算我本人不在苏州,也可以写信或者到林府求助。”
冯曙垂头说:“大官人有何吩咐尽管说,但请一定要帮帮犬子。”
林泰来淡淡的说:“我们相识多年,这是你第一次来找我帮忙。
我已经记不起,上次去你们冯家五龙茶舍喝茶是什么时候了,何况我还是令郎的同年同窗。
我坦白说吧!你从来就不想要我的友谊,而且你怕再欠我人情。”
冯曙辩解说:“我不想卷入纷争和是非。”
林大官人又说:“我了解,你们冯家过的很好,令郎已经进入了士林,成为了体面读书人,伱不需要我这种仿佛随时带来麻烦的朋友。
但是,现在你来找我说,林大官人请帮我主持公道。你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,你并不把我当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