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达成过和解吗?沈尚书也不是反复无常的人吧?”
林泰来还是坚持说:“常言道,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!
纵然沈尚书不与我计较,但是免不了有礼部官员暗承上意,弄权生事!”
董其昌似乎有点害怕,连忙扯了扯林大官人的袖子,连声道:“不至于,不至于!林兄别说了!”
林大官人越发的大声,回应说:“怎么不至于?沈鲤已经连续当了四五年礼部尚书,礼部就是沈鲤的大本营!
如今礼部上上下多是沈鲤的党羽,这帮人借着经手考务之机陷害我,又有什么稀奇的?”
听到林大官人的话,周围不禁人人侧目。
这里是考场,马上要考试了,这样狂喷礼部好吗?
虽然礼部官员不负责判卷,但终究是参与了考务的,说不定什么地方就能影响到考试结果。
董其昌不敢继续答话了,连忙指了指林泰来的身后。
林大官人转过头去,便看到身后站着一个正六品礼部主事,正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。
很显然,林大官人刚才那番大放阙词,全被这位礼部主事听到了。
今天是放出考生号舍图的日子,有个礼部官员负责现场也很正常。
周围有不少怕惹事的考生,立刻远离了林泰来几步远,唯恐遭了池鱼之殃。
但林大官人却毫不在意,反而指着礼部主事的鼻子,嚣张的叫道:
“你看什么看?想必你就是负责安排号舍的执事官员?
你们这帮礼部官做了见不得光的亏心事,故意修理我,还怕被我说出来?”
礼部主事:“.”
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,在考前指着考务官员训斥的考生。
当初张居正权倾朝野,他儿子参加考试时,也没嚣张到这个地步啊。
那礼部主事愣了愣后,忍无可忍的大骂道:“你这该杀的混账东西.”
但是才骂了一半,忽然林大官人就冲了上去,一巴掌扇过去!
没有打脸,但是却打到了这位礼部主事的额头侧面,直接把他的乌纱帽打飞了。
周围的考生更惊了!这林生不但敢训斥,还敢动手!
又听到林泰来怒喷道:“我好歹也是解元举人身份,礼法上能与你抗礼!
如今我对号舍安排有疑问,伱身为考务官员,不但不耐心解释,反而信口谩骂,简直岂有此理!
有胆把官司打到沈尚书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