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沿着大运河北上南下,就算是路程相同,不同的人所需要的时间也不一样。
因为地势高低不同,很多枢纽地方需要过船闸和用人拉船,所以总路程所费时间长短,往往要看社会地位以及船队规模大小。
像林大官人这样的普通人,从扬州坐船到京师大约需要一个月时间。
不过刚出了扬州城没走多少路,才到北边的高邮州,林大官人的座船就停下来了。
明明还能继续赶路,但林大官人却一定要在高邮州过夜。
此时天色未黑,林大官人望着岸上,陷入了沉思。
右护法张武难以理解,对哥哥张文问道:“京师武科在即,坐馆却不急着赶路,无缘无故的坐在这里发呆,到底又有什么想法了?”
左护法张文叹道:“根据我对坐馆的了解,八成是坐馆想发表个诗词,但又没找到好借口,所以憋住了。”
张武又道:“写诗还要什么借口?闭上眼睛写不就完事了?”
张文轻声叱道:“你这个没长进的东西!如果写出来没有流传度,那不就白写了吗?”
然后两人就等着林大官人的吩咐,但是一直到了傍晚,林泰来还是没有任何头绪。
于是林泰来只好带着手下伙计们,上岸去吃饭,如今手头银钱宽裕,林泰来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。
如今运河沿线商品经济都比较发达,但凡是码头繁华处,必定都有酒楼饭铺。
林泰来一行人坐在大堂里,正等待饭菜时,旁边一桌人说话引起了林泰来的注意。
有人说:“我从北边来,路过淮安府时,看到多了不少官差在水道上巡逻,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。”
另一人说:“我在那边官府有些门路,听说官差得了命令,秘密寻找一个身长超于常人一头、喜欢穿儒衫雄壮大汉。”
听到这里,林大官人微微皱眉,听这消息,似乎淮安府那边有人对自己不怀好意?
“是不是杨巡抚?”旁边张文低声道。
确实不是没这个可能,毕竟淮安府是凤阳巡抚兼河漕总督的驻地,想搞点小阴谋小动作再容易不过。
林大官人想了想后,吩咐说:“在高邮州多停一日,明日你们去准备些东西,在聘用一些人送我北上。”
及到次日,众人凭吩咐去各自办事。
又过一日,高邮码头上突然想起了铺天盖地的唢呐声音,附近的人还以为有什么大佬官船路过。
却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