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人家看得起我,在侍郎的位子上就能入阁。应天兵部尚书还没能入阁呢,算是看我有几分面子罢了。国子监就是这样的地方,有面子没底子,一辈子劳碌命。”
说玩,他又看了一眼商洛:“不过对你来说,倒是正好。你自己就有底子,来国子监拿了面子就行。国子监不属于东厢或者西厢的任何一个派系,虽然没什么前途,但也就意味着不会被卷入到党争里。天子自然是不希望你被卷进去的。”
“啊确实。其实我自己这边也有些事务要处理,有时候内外关系实在难以理清,有时也会让我进退失度。”
“你指的事,净土里面?”他问道。
“是的.天子应该也都说了。”
“天子确实和我聊过这件事。他还说,当时给你背了一遍道德经?天子还说自己不擅长作八股。他张口就是圣人言,做八股根本就不需要学。”
说话间,胡师傅已经开工了。他给商洛的头上浇了碱性洗剂,要浸泡一会。然后给文个老上了一条热毛巾,这老头儿是来修面的,照例子是要用热毛巾敷面,让毛孔张开,这样剃得才干净。
商洛在躺椅上调整了一下位置,侧过脑袋:
“我记得。他当时告诉我说受国之垢,是谓社稷主;受国之不祥,是谓天下王。”
“然后呢?你学到什么了?”
“我确实是在身体力行地去做了但是总觉得,做得越多,就越容易出错。一会我还要去一趟,您看我都要把头发重新褪成白色了,就是想换个造型。您这,有没有什么建议?”
“嗯”文仲想了想,“既然你这么问了,那我也就来一句圣人言:“夫唯不争,故天下莫能与之争。”
“是然后呢?”
“然后‘反者道之动;弱者道之用。’——有时候,你得动一动,反着来用。夫唯不争,故天下莫能与之争。换而言之呢?如果您想要争点什么,你就要把自己至于‘能与之争’的地步。换而言之,我建议你下场。”
他望着商洛:“你不想让那个世界的业力,归咎到你身上吧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告诉你,这个问题无解。除非你民无能名的老天爷,否则只要露面,就必然会有业力。这中间没有中间地带,1就是全,有一就有全部。”
“原来.原来是这样吗?这无解的?”
“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。”他点了点头,“所以,你应当给自己找一个目标。须知,无为是无所不为。无为不是什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