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程越生的手不再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四处游移,而是停在了她小臂上。
那只被他抬起,还搭在他肩膀上的小臂。
程越生不言不语良久,才复又轻抚摩挲她小臂,不露声色说:「‘容易立场不坚定,满意;‘找别的男人,不满意。」
他拉开了些距离,能使他清楚打量她神情。
夜灯幽冥,照在她侧脸,但程越生位置背光,加上光线本就晦暗,顾迎清看不清他眼。
这样的体型差,这样无处可遁的姿势,以及他的语气,都给顾迎清一种心思情绪被他尽收眼底,她却无法与之抗衡的不公平感。
如同困兽。
醉意与怒意逼上心头,她恼极脱口:「你没有说满不满意的资格,就像从前在你那儿,我也从来没选择。」
嗓音仍然带着她自身轻柔的特质,只是带着一股心灰意懒的疲惫:「我说过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感觉,是指心理上。你也就只能在我意识不够清晰的情况下,凭你那手娴熟的技巧调动我的生理感觉而已。其实现在跟你睡了又如何呢?只能证明你身体素质好,勾引取悦女人的本事高超。」
她脑子发昏,但又无比清晰地陈述心中想法,「同理,放在林北望或其他任何男的身上也行得通……」
程越生揽住她腰,大掌指背流连在她侧颌脸颊,似手感极好,在听见她最后一句话时,蓦地捏住她下巴打断她话:「你知道心里有气,你原谅不了,什么话都随你讲,我可以当没听见,唯独不要提其他男的。」
之前警觉紧张,是担心被林北望发现。
如今已经这样,顾迎清自暴自弃的心理大过一切,精神松垮,任由醉意碾碎理智。
放任的结果就是,她愈发生气,愈发难以控制脾气:「你不要再说这些,分手时说得好好的……几个月过去了,突然跳出来纠缠是什么意思?兜兜转转还是觉得听话?我更对味?」
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,同样的错她也不要再犯第二次。
「我早就厌烦做你烦闷无聊时的泄欲工具……」顾迎清低声喃喃,为了坚定自身,又说:「我也同样厌烦‘你儿子的妈的身份,一看到你……」
她顿一顿,又捂着额头说:「你做过那样的事,让我看到你就想到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,我……看见你就难受。」
顾迎清察觉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剧增,也许是酒精作用下人胆大,她抬头无所畏惧地对上他眼眸,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