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来说,顾迎清主动的情况只存在那么两种:要么是喝多了,要么是心里难受。
又或者,是既喝多了,心里还难受。
顾迎清跪在沙发上,手紧紧攀着高背沙发的椅背,久久难以平复心跳。
程越生前胸贴着她后背,替她拂开汗湿后黏在脸和脖上的发丝。
「浴室在里面,你自己去洗个澡。」程越生揉了揉她修长的脖子,起身退开。
一瞬间,顾迎清难耐地闭上眼。
顾迎清看他赤脚走向衣帽间的背影,身上就剩了件刚给他换上的衬衫,依然敞开着,衣摆在他大步走动时往后扇。
顾迎清衣服都还在身上,只是不在原本的位置。
他在衣帽间找了件犀牛会的丝质睡袍披上,又回卧室拿了烟和打火机,出来时,手里捏着烟,见她伏在那儿还没动,他盯着她背影,眯着眼吸了口烟。
「还难受?」他连嗓音都已恢复常态。
顾迎清没力气,缓了好一阵,从椅子上下来,脚突然踢到茶几没关的抽屉。
里面原本放着盒套,现在她忘了扔哪儿去了。
他刚才说,他的手不方便,让她帮忙。
顾迎清多了一项无用的技能。
她一转身,要去浴室,正对上他倚在衣帽间门口的身影,这人穿了睡袍不系带子,穿了当没穿。
她不说话,径直从他面前经过,进了浴室。
格局上,主卫与衣帽间相邻,但是主卫入口在他卧室里。
顾迎清进去,情不自禁地瞥了眼他的床,使用过后没有恢复原样,被子一边掀开着。
她本不想洗澡,无奈出了一身细汗,背后衣衫黏糊糊的,分不清是谁的。
程越生在后面问:「让人给你送身衣服?」
「不用。」
顾迎清关上浴室门。
她快速洗了个澡,出来时,程越生拉开了起居室的窗帘,站在落地窗前,对着外面的夜色抽烟。
她想起他那副衣服松松垮垮的样子,心说也不怕外面的人看到。
「借件你的外套。」顾迎清开口。
天气热了,她没穿外套,今日穿的白色缎面衬衫,藕粉色缎面半裙,全都皱得没法看了,尤其是裙子,被推至腰间,层层叠叠地挤在那儿,满是褶皱。
她穿不出去。
程越生转身,顾迎清才瞧见,他系好了带子。
他看了看她,「自己去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