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越生气定神闲地盯着她,眉眼英气又深邃凌厉。
顾迎清退无可退,原本她是靠着门的,此时不自觉地挪了挪脚,想要站直。
忽地,男人一只脚迈出,皮鞋挤进她高跟鞋之间,顾迎清正要并脚,显些被绊一跤。
他抬起手,却没主动扶她。
是顾迎清慌乱之间,搭上了面前能稳固自己身形的劲臂。
程越生顺势托住她手,「看来今天这课是白上了,但学费还是得结。」
他偏冷偏沉的声线里,透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。
顾迎清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从他锁门那一刻起,顾迎清就不意外会到这种地步。
「怎么结?多少钱?」顾迎清站不稳,一半背又靠在了门上,小腿似有若无地擦过冰凉熨帖的西裤面料。
「你有几个钱?」他笑。
顾迎清神魂已然分离,呼吸不顺,但又还想挣扎一下,「按商业培训班的市价,我还是给得起的。」
「不按市价,按我的价。」程越生看着她低垂的眼,掰过她偏向一边的脸,一双清亮又带着几分茫然无措的眸子落入眼里。
她似乎还在思考,这样到底对不对。
程越生将要吻下来之际,顾迎清看见了办公室休息区茶几上放着的酒店外送袋。
他秘书在茶水间说过的话,瞬间在脑子里闪过。
她蓦地转开脸,鼻尖擦过鼻尖。
他动作停住。
顾迎清清晰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没耐心,像是临门一脚被人打断。
再暧昧的气氛也戛然而止。
「你一直跟我这样,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」顾迎清半不清醒地问。
程越生退出一步,看她时,眼神不耐,眉心发紧。
很难想象,这样的神情,跟前一刻勾着她,似吻未吻之际的好似要同她溺进暧昧中的表情,出自同一人。
顾迎清明知道,女人最蠢的就是问男人要理由。
但是她看到那份午餐,就想到沈纾纭扑进他怀里的样子,想到刚才这办公室里,是不是也发生过他跟她的这一幕。
紧跟着,很多个不同的他,统统挤进她脑海。
离开养老院那一晚,拉她堕落的是他,但他明显只是想泻火。
再后来,在她家那一晚,是要劝她识相,别打不该打的注意,把她踩进泥里。
她已经决定跟他保持距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