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坐在桌前,眉头深锁,脑海中不停思索着。
他深知当下处境棘手,必须得让戏煜知晓这边的情况才行呀,可史大密这般防备,出门去报信是不可能了。
思来想去,他决定写一封信给戏煜,虽然不确定能不能顺利传递出去,但总归要试一试。
陈寿默默拿出纸笔,摊开在桌面上,目光专注又带着几分凝重,手中的笔悬在半空,似在斟酌着什么,随后便开始沙沙沙地书写起来。
屋内只余下这纸笔摩挲的声音和史大密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。
而那封信承载着陈寿满心的希望,即便此刻前路迷茫,他也期望这薄薄的纸张能成为冲破困局的关键所在。
片刻之后,史大密从睡梦中悠悠转醒,陈寿眼疾手快,瞬间将刚写好的信藏于正在看的书下,神色自若地继续假装阅读,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。
史大密揉了揉惺松的睡眼,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。
“我要去茅厕,你陪我一起。”史大密瓮声瓮气地说道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陈寿心中暗自叫苦,却也只能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,起身陪着他。
两人在客栈狭窄的过道里缓缓前行,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映在斑驳的墙壁上。
两人从茅厕归来后,陈寿假意打了个哈欠,对史大密说道:“困了,先睡会儿。”
便躺到了床上。
陈寿闭着眼睛,看似已经入睡,实则大脑飞速运转。
陈寿翻了个身,在黑暗中紧蹙着眉头,那封信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,压在他的心头,让他无法安然入眠,而如何突破这重重困境将信传递给戏煜,成为了他此刻亟待解决的难题。
第二天,晨曦透过窗棂洒在桌上,陈寿和史大密相对而坐,一同吃着早饭。
陈寿心里头不住地提醒自己,一定要沉住气,绝不能让情绪在脸上有丝毫流露,不然以史大密那敏锐的观察力,肯定会瞧出端倪来。
他低垂着眼眸,看似专注于眼前的饭菜,实则心里还在琢磨着那封信该如何传递出去。
不多会儿,两人吃完了饭。
史大密抹了抹嘴,站起身来,冲陈寿说道:“今儿先不急着赶路了,你跟我去个卖布的店铺吧。”
陈寿只得应了一声,默默跟在史大密身后出了门。
一路上,陈寿不住地猜测着史大密去卖布店铺的用意,是单纯去购置些布料,还是别有什么目的,可瞧着史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