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往南,出了街道,叶千宁就隐在了暗处,提着轻功往娄山的方向而去
山脚下,偌大的山门依旧挺立。
台阶顶端,娄山学宫明晃晃的的四个字大。
偌大的牌匾很新,像是不久前刚挂上去的,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,是北黎帝的提笔。
叶千宁盯着牌匾觉得刺眼又讽刺,挂了多年的皇家学院,临到祭司又改成了娄山学宫,真随便。
说起来娄山学宫的祭司让人非常重视,四国都很重视娄山,因为娄山千年前听说是一处仙门,每年祭司之后也非常有灵。
古人总是很迷信,流传下来的祭司不敢有任何马虎。
叶千宁收回视线踏入院门,今日娄山不是休沐日,耳边一阵阵朗读的声音传入耳朵,恍如隔世。
正是上课时间,院中只有一些夫子匆匆经过。
娄山暗中已没了当年的守山护卫,眼下看似依旧,却又让人觉得极为陌生。
背后传来脚步声,很轻。
叶千宁没有回头,心中已知是谁。
后方之人慢慢走近,站在她的身边,目光顺着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贴板上,那里是娄山每次月考张贴成绩的地方。
“这些年,你可有好好读书?”叶千宁侧头眸子盯着身边的桑止。
桑止顿了顿:“有学一些。”
“成绩如何?”
“不知。”
“不知?”
叶千宁眉宇间带着疑惑。
桑止有些沉默。
叶千宁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唐突,刚要开口对方抬抬眸开了口。
“自从娄山学宫改成了皇家书院,我便再没上过娄山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却沉甸甸的。
“在皇宫没有专门的夫子教习你?”
桑止摇头:“他从不会让我学习任何东西。”
他一双红眸盯深深的盯着她,眼底深邃,显得落寞又勾人。
叶千宁不知怎么心头划过一抹异样,多年无人教导……他现在该不会是个徒有暴力毫无学识的贵公子?
“反正那些东西我也不需要。”
桑止略带傲慢,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。
“……”
他越这般,叶千宁越是觉得他很可惜。
当年他天资聪慧,痴迷学识典籍,如今成了胸无点墨,只知道打打杀杀之人……
“没事,今后我可以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