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明侯站起身:“你们聊,我出去看看。”
说完不等叶千宁说话,便大步流星离开。
叶千宁看着那高大的背影,浑身气息冷冽,北黎京都就像老爹心尖上的一根刺。
拔掉牵扯太大,不拔永远都是愈合不了的伤。
刺骨之疼,岂是时间可以忘记的。
“当年之事,是父皇错的离谱,向叔叔无法释怀,我能懂。”桑音叹了声。
“不只是爹,当年牵扯其中之人谁又能释怀呢。”叶千宁也不能,四方山陷入昏迷之后两日是她前世今生最煎熬和最无力的时候。
家人被欺,权势颠倒黑白,硬生生逼着她们将真相往下咽……
桑音垂下眸,被驱逐,被除去国籍,以至于一个孩子的尸身都不允许葬入北黎的土地,做法实在让人难以接受。
可能有什么办法?
一国帝王错了也是对的,反驳的下场能有几个人能够承受。
“不说这些让人不快的事情了。”叶千宁看着老爹的背影一时间也没控制住。
她有预感,老爹去了北黎绝对会让整个京都官员都人心惶恐。
桑音低低应声。
“对了,五姐姐怎么来了百慕寻?”叶千宁持着茶壶倒了一杯茶,放到她面前。
“就是想来见见世面。”桑音将杯子拿起。
“我看姐姐并不像是和北黎官员同行。”
桑音将手中的被子又放下,叹了声,竟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“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叶千宁又问。
“也没什么,就是出来散散心,听说百慕寻拍卖两仪相生,便想来长长见识凑个热闹。”桑音知道,她此次私自出宫的后果。
逃婚明着驳了草原藩王的面子,也驳了父皇的面子,她能想到再踏入宫门,等待她的很有可能是一杯毒酒,一条白绫……
父皇下旨缉拿她的事,她也不想多言给她人招来祸事。
叶千宁见她没有说,便也不在多问。
“外面这么热闹,你们呆在房间作甚?”赫连宸说着走进屋。
水行祁后他一步进屋:“叶姑娘。”
叶千宁抬眸笑道:“外面这么热闹,你们来作甚?”
赫连宸被噎了话也不恼,嬉皮笑脸的坐下:“我主要是来寻你的,那些东西我又看不上。”
“两仪相生也看不上?”
“嗯……”赫连宸似是想了想:“的确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