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了一夜。 第二天大老爷还没上衙,漕帮通州分舵周舵主的拜贴送到面前,邀他运河某段酒楼一会。 大老爷还会怕了不成? 带着心腹长随,还有几个看得顺眼的衙役就过来了。 周舵主一副大佬做派,姿态摆得十足硬是要跟大老爷平起平坐,那就没啥好说的了。 大老爷先发制人,拿骗银子的那厮堵周舵主的嘴,这厮的态度果然强硬得紧,而且神态间露出了破绽,也叫大老爷瞬间抓住了破绽。 提起骗银子跑路的那位漕帮帮众,周舵主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,可惜大老爷却是看了个真切。 很显然,周舵主不仅知晓那厮,可能还得了不少好处。 那就没得说了,大老爷态度强硬激起了周舵主的凶性,然后一言不合就被大老爷掀了桌子砸翻在地。 “说说吧,骗银子的那家伙在哪?” 回了州衙,大老爷特地关照牢头,给周舵主安排一间单人牢房,给足了他‘贵宾’待遇。 等下衙后,大老爷施施然到了大牢亲自审问,结果却是没想到迎来周舵主的不屑冷笑。 “贾大人好大的胆气,竟然敢跟漕帮对着干,佩服佩服!” 周舵主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光棍摸样,满脸不爽冷笑连连。 啪! 大老爷一个眼色示意,身边的心腹长随立即冲了过去,一个大大的耳光扇了过去,周舵主被打得嘴角溢血愣住了。 “先不说你丫能不能代表整个漕帮!” 大老爷慢条斯理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,悠然笑道:“敢跟官府对着干,什么帮派都得跪!” “嘿嘿,贾大人好大的口气!” 周舵主倒是硬气,没有理会刚才的那一巴掌,不屑道;“我漕帮百万帮众一旦发怒,可不是贾大人扛得住的!” “有点脑子行么?” 大老爷撇了撇嘴不屑道:“要不老子替你写一封证词,就写漕帮百万帮众对通州知州不满,要朝廷换个老实的官过来,怎么样?” “不怎么样!” 周舵主想来平时嚣张惯了,对大老爷挖的大坑一点都不在意,冷笑道;“贾大人也用不着在某跟前耍威风,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后悔了!” “我会先叫你后悔!” 见这厮油盐不进,还一副优越感满满的架势,大老爷知晓想从其口中探出骗银子的那厮不容易,直接起身吩咐道:“打一顿再说,叫周舵主知晓牢里的规矩,不然旁人还真以为老爷我怕了!” 说着转身就走,没理会身后周舵主的怒骂,还有紧随而至的砰砰抽打声,以及周舵主突然改调的惨叫闷哼。 “大人,城西的赵老爷,城东的钱老爷,城南的孙老爷和李老爷都来了,想要请大人放过周舵主!” 这时,留守后衙的小厮匆匆赶来汇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