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穴,打断了沈天韵的话:“之前,之前啊,好像也出现过一次这种情况,你妈一开始是拒绝我了,然后你就消失不见了一个礼拜……”
说“你妈一开始是拒绝我了”多少有点没面子,不过此景此境,肖尧也顾不得这许多了。
“我不是跟你说了,我那几天是参加集训去了吗?”沈天韵不耐烦道。
“对,你是参加集训去了,”肖尧耐心解释道:“但是我和你妈一致认为,为什么这么巧,她前脚刚下定决心,后脚你就回来了?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是说一种可能啊,这其实是时间线的自我修正,只是连你也认知不到而已?”
“……”沈天韵无语道:“有个毛的关系,那次镜子又没有关,你还是可以到我房间来的,只是房间里没有我而已,你是这么跟我说的吧?”
“我确实是这么跟你说的。”肖尧承认道。
也不知道是否故意为了缓解凝重的气氛,郁璐颖忽然惊呼了一声:“哎呀,我还有衣服和东西在里面呢!”
可没人笑得出来。
眼见夜幕已深,没什么太大头绪的众人安慰了肖尧父女二人,告别了缪锦芳,纷纷散去。
青春期的父女二人相对无言,草草洗漱,和奶奶道了晚安后,随即上床就寝。
缪锦芳叫沈天韵去她的房间睡,沈天韵婉言谢绝了奶奶的好意,还是留在了肖尧的房间里。
其实,这段时间以来,由于沈婕和郁璐颖鹊巢鸠占了沈天韵的房间,沈天韵一直是和肖尧住一个房间,只是两人要么头对脚,要么背靠背。
今天却是和往日不同,天韵依偎在肖尧的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爸,我是不是再也回不了家了?”沈天韵哭着问肖尧。
“一定能想到办法回去的,宝宝不哭,乖了乖了。”肖尧轻轻揉搓着天韵的后背:“爸在这呢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少年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。
天韵的哭声渐渐轻了下去,随即化为哽噎,最后呼吸声也越来越轻,在肖尧的怀中睡熟了。
肖尧却是完全没有睡意。
首先我们知道,抱着姑娘这个姿势其实是很不舒服的,本来就不容易睡着。
更何况,这真的是一个没有平安的平安夜,肖尧想。
他怎么也弄不明白,自己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,从一个左环右伺的“人生赢家”,沦落为一个孤身带娃的单亲爸爸的。
当然了,还有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