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你这么懂,那先前为什么不好好读书?”沈婕揶揄道。
“我特么浪子回头了,你别打岔,”肖尧不耐烦道:“你要是就此辍学了,我跟谁交代得过去?我跟我自己都交代不过去。你还记得那天晏笑怎么跟我说的吗?……”
“记得记得,晏笑本质上还是那种小布尔乔亚思维,说白了还是打工人思维——你别介意,你也一样,”沈婕告诉肖尧:“你们从小被教育,只有好好学习,上大学,找个体面工作,才是唯一的出路。”
“不说是唯一的出路吧,”肖尧叹道:“你的新朋友美玉,她就是不好好读书,年纪轻轻出来混社会,混得怎么样呢?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极端租在这种地方,但是咱们只住几天,她却是——”
“我为什么要租在这种地方?”沈婕不高兴了:“我给你发地址,叫你过来陪我看房子,你倒好,忙着陪小老婆不过来,晾着我一个人——我不在这里定下来,到时候你过来怎么找我?你当时又没有电话,你小老婆的电话把我拉黑了,我都没办法联系你……”
听到这一段有关“小老婆”的言论,友爱商店的店员好奇地伸头望了望。
“呃,你完全可以定下来以后,拿公用电话打给她,联系上我。”肖尧指出。
“对,所以我就活该自己提着大包小包,满魔都窜,一个人找房子。”沈婕话里故意隐去了带鱼这个苦力的存在。
肖尧:“……”
沈婕放缓了口气,将话题重新导向正轨:“人美玉怎么不好好读书了?你不要张口就来。人家在他们农民工子弟小学,还有初中部,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,她要是参加魔都中考,不见得比你差——但她考不了,她没资格。”
“那她怎么……”肖尧一惊。
“家里辍学,没钱,不让读了,初二没念完就出来打工补贴家用了。”沈婕告诉肖尧。
“所以现在堕落成这个样子了,纯纯出生父母。”肖尧痛心而恨恨地说道:“他父母的短视毁了她的前程,毁了她,难道你看不出,我正在努力避免你,你也……”
少年正在搜肠刮肚,寻找着合适的措辞,沈婕已然开口道:“怎么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了,哪个样子啊?”
肖尧:“……”
少女一边说着,一边上前,揽住了少年的腰:“我不是说了吗,我知道,你现在是为我好,可你还是不理解。”
“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摆烂。”肖尧嘟哝着,继续用着从沈天韵那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