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谁又能奈何?”张百仁无奈一叹。
送走了来护儿与张瑾,又听左丘无忌道:“陛下,宇文述大人求见。”
“宇文述?叫他进来吧!”张百仁眉头皱起,宇文述来此作甚?
“见过大都督!”宇文述率先行了一礼,脸上满是苦笑。
“大将军坐吧”张百仁把玩着玉简。
“都督,事情紧急,本将军也就不卖关子了,咱们门阀世家与陛下的冲突,都督心中清楚,但这一切都是内斗,高句丽乃外敌,咱们理应共同放下成见,诛除高句丽才可,都督以为然否?”宇文述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张百仁。
关上门,自家愿意怎么打怎么打,愿意怎么吵就怎么吵,高句丽乃是外敌,打开门大家就要一致对外。
“然也!”张百仁知道宇文述的意思,随即苦笑道:“可惜你这句话说错了人,这句话你应该和陛下说,和我说是白费了口水。”
“陛下只能听得进都督的话,我等说了也是白费口舌”宇文述苦笑。
“唉!”张百仁坐下,脸上满是无奈:“陛下如今专信斛斯政,斛斯政整日里给陛下出馊主意,我又能有什么办法?如今陛下也听不得我的话。军权之事,陛下不希望我插手。”
宇文述闻言苦笑:“如此一来,只怕事情越加不可控制,日后如何发展,未必是陛下能控制的,只怕悔之晚矣!”
说了一会话,宇文述告辞离去,张百仁缓缓拆开手中蜡丸:
昨日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、右翊卫大将军于仲文、左骁卫大将军荆元恒、右翊卫将军薛世雄、右屯卫将军辛世雄、右御卫将军张瑾、右武将军赵孝才、涿郡太守检校左武卫将军崔弘昇、检校右御卫虎贲郎将卫文昇汇聚一处,密谋兵谏诛除斛斯政,因为意见不统,所以无疾而终。
瞧着手中字条,张百仁顿时心中‘咯噔’一声,杨广任凭斛斯政如此折腾,只怕军中的众位大佬坐不住了,还好军中人马多数是杨广嫡系,而且后方还有鱼俱罗坐镇。
即便如此,也差点促成兵谏,可知此事凶险。
看着手中的条子,张百仁心中迟疑,要不要递上去交给杨广。
兵谏与造反无异,那可是真正死罪,即便碍于眼前局势不得发作,但日后杨广必然会秋后算账,不知又要引起多大的风雨。
想了片刻,张百仁手中真火涌动,将纸条化作灰烬。
自己终究只是一个人,所有事情并非都在自己掌控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