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这个范畴。
容添丁最开始也是一急,等到张学舟大叫,他脑子里还转悠了数下才反应过来。
相较于被人群殴抓着乱打,倒还不如他们自己先自暴自弃。
在京兆伊府外打架堪称目无王法,打赢了会被认定成为肇事者,不仅要赔偿别人医疗费用,还有可能丢了张学舟好不容易求来的小官,至于打输了不说也罢,那反正是个吃亏事。
这让容添丁心中一个激灵,他一把抱住了张学舟,挤到了那个抓着张学舟脖子的年轻人身边。
“表弟,你要想想你那没过门的妻子,你再想想你那高堂上的父母,再想想庙堂上的陛下,你忍心就这么离去吗?”
“我不想活了,放开我呀!”
容添丁配合得极快,这让张学舟大叫。
他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手,又紧紧拉着不放。
“来,打我,往这个地方打,打死我!”张学舟叫道。
“兄台……哎,你别想不开啊!”
当初听了张学舟的蛊惑,也跟随大流夹了钱财到竹简中,年轻人不仅落了榜,还被限定五年内不得求官,甚至张贴示榜,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。
这让他只觉人生太糟糕了。
相应他对张学舟这个较为显眼的始作俑者是有意见的。
不说弄死对方,他多少要给对方一些教训。
如他这种心态者不乏其人。
但年轻人没想到还没下狠手,对方就已经寻思要短见了。
这让他抓着对方脖子的右手紧了又松,等到数句话后,他已经在用力扯回自己的右手。
“千万别想不开,咱们这落榜了能咋的,咱们不缺吃不缺喝,大不了拿五年来读书练武修法,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!”
“对,这朝廷的官不当也罢!”
“这世上没当官的人多了,也不差咱们几个!”
“说的是,当官没什么了不起的,进去了还不是打杂,想当大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年月去了!”
“咱们拿得起钱财求官的哪个家底差了,不当官照样过!”
“各位,咱们又不是永久不得当官,大不了五年后再来呗!”
……
见到张学舟要死要活,一群本想揍人的求官者纷纷开口劝解。
“韩焉守礼了一些,桑弘羊过于拘谨,卫青又是个闷葫芦,张骞太唯命是从……这家伙倒是会搞事,应该是个热闹性子,就是这家伙没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