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那个行动什么时候开始执行?”
“只要你看到了他们,你就能采取行动,该扣押的扣押,该押送回长安城的就送回长安城!”
“那和尚的脑袋很厉害,他真不拿脑袋撞我?”
“只要你带的人足够多,他撞你做什么?”
张学舟和张骞有一句没一句的等待乌巢等人前来寿春城,雷被则是在耐心教导苏飞遵守规矩。
“雷被可在?”
等到这片住宅外一道尖细喝声响起,在屋外瞎聊天的众人才抬起脑袋向外看去。
虚掩的大门外,天九脑袋上的顶冠高高竖起,又有紫袍加身,这让人不需要猜测也能清楚所来的人。
至于喊话者的声音极为尖细,这可能是哪儿被叫来干活的宦官。
雷被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肃穆。
该来的总归是要来,天九已经登门了。
同行相见没好事,不需要做猜测,雷被也很清楚两人今日免不了要交手一番。
他对着苏飞挥了挥手,苏飞顿时快步跑了过去,而后拉开了门。
“雷被你放肆,太子殿下亲临,你居然没有亲自前来开门迎接,你这是何居心?”
大门打开,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白衣剑客站在了最前方。
对方身后左侧是一个老宦官,又有天九站在右侧。
见到开门的是苏飞,这让天九不免又跳脚连连指责。
天九目光深沉,他看似上蹿下跳,但天九的心很稳,他的剑也很稳。
但凡对手被他言语所附带影响,这会直接影响到胜负。
他不介意动一下嘴皮子,哪怕被人诟病也是如此,毕竟只有活下去的剑客才是真正的剑客,死掉的剑客一文不值。
他年纪较高,这些年见识的风风雨雨也是极多。
哪怕对方上一刻是淮南王的座上宾,但只要这个人死了,淮南王不会有一丝怀念。
该埋的埋,该葬的葬,残废的则是退居幕后贡献所学,或写书,或授业,靠着一些普通待遇苟延残喘,和担当客卿时的待遇几乎有天差地别。
天九不想输,他甚至不想与雷被争斗。
但凡雷被慢慢修行十余年,那对他而言是最好的事情。
只要有雷被这个剑术第二客卿挡在前面,他这个第一就会很稳。
但一切耐不住眼前的白衣剑客插手。
天九心中浮过一丝苦涩,也只得借用年轻剑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