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就又回到了故乡,继续于前端观测洋流,静候后方同伴们的好消息。
不过这样的猎人,并不包括劳伦缇娜与……
斯卡蒂。
尽管客观上应称呼其为伊莎玛拉,但从主观而言,她既认为自己是斯卡蒂,那奥默便也接受那份意志。
毕竟认可对方的态度,是交流沟通的根本。
做到这一点也并不困难,毕竟在哲学思辨的领域,如何看待自己也确实决定着你的本质。
所有的深海猎人皆是海嗣的血亲,他/她们也都可谓是人形海嗣。
所谓敌我同源莫过于此,这话题早已是老生常谈,作为矛盾问题更是在那特摄棚有大把答案。
你觉得你是什么,那你就是什么,就去为你坚持,为你执着的东西而战——这本身便是再正确不过的至理,能让奥默毫无压力地面对那在十数分钟前还有过相处的存在。
委实说,这还真让他不免感慨。
在十数分钟前,他便在那凭借信息、凭借数据模拟的泰拉大地,面对过望,面对过黍——这些岁之残片,以及那完全觉醒态的伊莎玛拉。
而在十数分钟后,他身边仍是令,仍是黍与重岳这样的岁之残片,以及那尚未达成自我和融的伊莎玛拉。
这戏里戏外,似乎也没有多大差异。
他面对的仍然是岁家人彼此爱护方有的烦恼,以及伊莎玛拉自我拉扯的难题。
一切都没有变化.jpg
只是比起游戏世界里那已然无路可退的穷途末路,当下显然还算是简单模式。
一切都还为时未晚,若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,当下的这一切就都还只是个种子,还未结出那苦涩的果。
只不过,他无法阻拦对方瞧见那会显现于屏幕中的苦果。
斯卡蒂会瞧见在那款游戏中走向另一种未来的‘自己’,那时的她心头会想些什么,就连奥默也不得而知。
毕竟说到底,他其实并不了解斯卡蒂。
他那异界记忆因版本太早而无法作为参考,而当今的情报也因这问题来的仓促而并不全面,于是他对这女性绝大部分的了解都源自当下的观察。
那观察的结论却并不理想。
或者说,斯卡蒂小姐仍如这次刚见面时那般沉默,而那对仿佛能说话的眼睛始终都在盯着自己,流露着那份不变的渴望,还有那小小的,仍能被他注意到的无助诉求。
他很熟悉那样的眼神,那种抱着怀疑却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