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自己的手帕给李思擦拭眼泪跟鼻涕。
李治在一边看的一脸的嫌弃,随即就把目光落在假装木头人的温欢跟狄光嗣的身上。
“你是温柔的儿子是吗?”
温欢立刻张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连连点头不说,还刻意把自己的脑袋凑过去,好让李治拿手捏着玩。
送上门的李治不稀罕,抬手捏住狄光嗣的胖脸道:“这个长的敦实。”
狄光嗣憨厚的笑道:“我阿耶说有一个好身体才能更好的为大唐效力。”
李治撇撇嘴道:“这才不是你阿耶那个老实人教的,倒像是云初说的口不应心的话。”
狄光嗣闻言委屈的道:“我阿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。”
李治闻言笑了,拍拍狄光嗣的胖脸道:“好好好,就当你说的是真话。”
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,逃无可逃的李承修还是被一群武宦官给捉住了,绑的紧紧的送到了李治的面前。
李治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少年,然后冷漠的道:“英公想让你对朕说什么?”
李承修单膝跪在地上,后脖颈被人按着抬不起来,他挣扎两下,然后双膝跪地,大声道:“求陛下给滇南仆兵们一条活路!”
这句话明显出乎了李治的预料之外,他轻咳一声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李承修再次大声道:“启奏陛下,滇南折冲府不把仆兵当人,随意消耗送死,请陛下看在他们也是大唐人的份上,给他们一条活路。”
李治淡漠的道:“你父亲在军中的声望应该足够让你办成这件事情,为何要舍近求远呢?”
李承修道:“家父之威只能作用于一时,不能作用于一世。”
李治脸上的寒霜稍微退却了一些,摆摆手道:“即便是如此,你也该向你的上官申诉,而不是直接来告御状,李承修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
你这是在弹劾你的上官们草菅人命,以下告上,不论是否真实,你都要先受罚。”
李承修努力抬起汗津津的脸艰难的道:“微臣愿意。”
李治看向被云瑾安慰好正在吃杏子的李思道:“你师傅跟英公是什么意见,既然他找到朕这里来了,就说明那两个人都不同意是吗?”
李思咬一口杏子道:“英公说以罪囚,赘婿为仆兵,这是国法,之所以用罪囚,就是为了减少罪囚消耗国帑,使用赘婿,是因为赘婿败坏了人伦之礼,严重惩罚,可为后来者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