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绩寿眉紧锁,不断地在一张纸上写写划划的,看他专注的模样,似乎比他行军布阵时期还要来的专注。
李思的脑袋顶着李绩的脑袋,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张纸上,似乎要从纸上看出什么宝贝来。
“嗯,先诱之以利,而后施之以恩,如若后期做事能做到七成左右的公平,那么,这些乡农虽然与你并无契约连接,却有主仆之实。
只要连续十年,你就能坐拥一座县一般大的农庄,嗯嗯,不错,不错。”
李思小心的将那张纸卷起来收好,再绕到李绩身后,卖力的帮着李绩揉捏着肩头道:“一个人不可能拥有一个县那么大的庄园。”
李绩冷笑一声道:“曲阜孔,博陵崔,清河崔,京兆杜,范阳卢,荥阳郑,陇西李,赵郡李,更不要说独孤氏等昔日的八柱国余孽,就算是一些受宠的公主,也不是没有一个县那么大的庄园。
丫头,跟他们比起来,你还不入流呢。”
李思娇笑道:“英公以后要多帮我才好。”
李绩哼一声道:“为何不去找你那个足智多谋的公公,论起这种谋划,他才是祖宗。”
李思摇头道:“师父不敢。”
李绩闻言哈哈大笑道:“老夫还以为他真的仗着陛下宠信,就什么事情都敢干呢。
原来他也知晓什么叫做避讳,哼哼哼,现在陛下身体康健,他还能多跳弹几年,等到陛下身子不好的时候,李靖家十年不关大门,外人可以直接看到厅堂的旧事,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。”
“师傅说了,我父皇一旦开始对他不放心了,他就立刻辞官不做,在长安安心的当一个富家翁,闲暇时期研究一些木牛流马一类的东西比当官有意思的多。”
李绩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,最后叹口气道:“这一点老夫相信,你公公是有丢下一切官职归隐田园的魄力的,也有这样做的自信,就算他不当官了,他的子侄们自然可以成材,官职对你云氏一门来说,不算啥稀罕东西。
这世上,真正能靠得住的还是大才华,大本事,也只有拥有这些大才华,大本事的人才能活得轻松写意,余者,不过是这世界中的一场苦劳而已。”
听李绩把话说的悲伤,李思就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,放在立即面前,还把李绩放在架子上的印鉴拿过来,催促他尽快签字画押。
李绩看了一眼,就直接把自己的印鉴盖在了他的名字上,印泥红彤彤的,盖在黑色的名字上煞是好看。
“这两成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