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淳风瞅着玄奘道:“长安离乱,乱不可言,气机紊乱,地脉奔流,眼看就要不可收拾,却陡然间气机顺畅,地脉和顺,这才是老道要找寻的根源。
至于你说的西域大机缘,留给你佛门独享又如何呢,佛法越是昌盛,末法时代到来的时候就越是残酷。
这个道理你玄奘不是不知道,而佛门如今鲜花着锦,烈火烹油一般的兴盛,却不知这鲜花是你后世子弟的性命,这烈火是你后世佛门的命脉在燃烧。
一旦末法时代来临,你佛门再也无力抗拒,灭亡就在眼前,你还不知吗?“
玄奘皱眉道:“好好说话你是不听是吧?”
李淳风道:“道法自然,谁会跟你北上呢,自从隋炀帝杨广凿通大运河,南北气机融合,南方再无炎热,北方再无苦寒,贫道要做的是南下,并非北上。
你佛门有你佛门的机缘,我道家也有我道家的运道,两不相干。”
玄奘大师举铜钵盂砸之……李淳风挥拂尘还击。
总之,玄奘大师自知说服不了李淳风跟他一起去西域淘金,李淳风也不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玄奘大师一起南下钓鱼。
都是不世出的高人,自然只能在拳脚上论一个高下。
此次长安事件,对佛道两门来说都算是一场浩劫。
佛门的大兴善寺此次仅仅是香积厨的亏空,就已经让北方佛门多年的积蓄为之一空,
因为,云初,温柔两人代表两县从大兴善寺借钱的时候,物价还好,云初他们从大兴善寺借钱的时候,米价不过十二个钱,云初,温柔还钱的时候米价一百二十个钱,偏偏这个时候大兴善寺香积厨不收铜钱,只要物资,于是,搬空了两县的十六座物资仓库,还把两县棉纺厂未来六年的棉纺品按照现在的价格强行收走。
然后,云初在一天之内就稳定了粮价,然后,棉纺厂今后六年的棉纺品,大兴善寺都要以溢价六倍的价格收购,并且还把钱都提前给了。
所以,商贾们现在如果还想问大兴善寺借钱,根本就借不出来半个钱不说,还有无数把钱放在大兴善寺的人家纷纷来取钱。
大慈恩寺的香积厨相对好一些,之前,铜钱就被太子李弘用娜哈的名义用金子换走了老大一批。
去填娄师德那个硕大无朋的屯田地去了。
不等大慈恩寺补充铜钱,长安的这场灾难就爆发了,就这样,让大慈恩寺逃过一劫。
可惜,大兴善寺与大慈恩寺虽然法门不同,终究是佛门一家,在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