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挺得很直。
“诛除一个叛贼而已,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”
李绩怀抱笏板瞅着坐在马上片刻不得安宁,导致枣红马不断在原地转圈圈的云初。
“月黑雁飞高,单于夜遁逃。欲将轻骑逐,大雪满弓刀。”
云初本来很想认真回答一下李绩的问话,只是话到嘴边总觉得苍白,不知不觉就口占一绝。
李绩点点头道:“诗做的不错,只是,你是怎么知晓苏定方,裴行俭他们是夜袭了阿史那贺鲁?”
云初道:“白天,人家人多,他们可能打不过。”
李绩对云初的话嗤之以鼻。
“白天打不过,晚上就能打得过了?谁告诉你的这个道理?
以后在老夫麾下当裨将的时候,有仗你就老老实实给老夫在白天打,晚上就好好地休憩,胆敢在晚上胡乱行动,别怪老夫砍你的脑袋。”
云初茫然的道:“我当初努力打仗的目的就在于以后不再打仗。
再说了,我还要给长安城贴上金箔呢。”
李绩狞笑道:“你不喜欢打仗,听到胜利的消息你这么欢喜的做什么?
听到仗打赢了,你都是这副完全不能自已的模样,若是听到我军惨败,你岂不是恨不得立刻提刀去砍人?
从马上滚下来,一点规矩都没有。”
云初无奈,只好下马。
“陪老夫熘熘腿。”
云初只好跟着。
不知不觉两人竟然来到了皇城司农寺的大草场,此时新草才刚刚长出来,毛茸茸的,踩在上面很是舒坦。
“死一个老程不要紧!”李绩踩在草地上,似乎感觉很好,还用力踩了踩。
“不中用的老驴就该早日杀了吃肉,换一些精壮的上去才能把磨盘拉好。”
“卢公听了会不会觉得伤心?”
“伤心?苏定方的两万人马完好无损的只剩下不足八千,裴行俭的三千轻骑活着回来的不足六百,单于都护府长史萧嗣业麾下八百陌刀手,力竭而亡者就有三百余人。
不算回纥人的伤亡,这一次老程回来,老夫还要问问他那些战死的孩儿们都去了哪里?”
云初小心的道:“如此说来,王文度一事是不是就可以这样揭过去了?”
李绩叹口气道:“一俊遮百丑啊,危险到极致,也幸运到了极致,曾几何时,我大唐军人作战,也到了需要依靠运气的时候了。
小子,从军吧,裴行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