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抓来的春牛残尸,到自家的地头里点燃,最后把火把高高地抛起,让着火的麦草尽量均匀的洒在自家的田地里。
在关中,等不来布谷鸟叫,就要开始播种了,一旦节气进入二月,长安的气温就会迅速升高,也非常的适合作物生长。
在农学博士的指引下,那些被水泡过的棉花种子,也随被乡农们一粒粒的种进了大地。
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,他们就能在关中的土地上茁壮成长。
接下来,农夫们将再也得不到片刻的安闲,从现在起,他们就要看守着农田,提防关中多的让人生厌的鸟雀们偷食地里的棉花种子。
云初,刘仁轨为了节省跑路的时间,一个守在城里查看城里的那些工地上种植的棉花,一个守在城外,整日奔波不停。
当这一万亩棉花全部种下去之后,云初跟刘仁轨才有机会碰在一起喝一口罐罐茶。
“衙斋卧听萧萧竹,疑是民间疾苦声。些小吾曹州县吏,一枝一叶总关情。
县尊,且以茶当酒,满饮此杯,酬谢我等这些时日以来的辛苦。”
刘仁轨笑着端起茶杯敬一下云初,也就一饮而尽。
“一万亩棉田,十万将士的寒衣,如有所成,我等也算是为这大唐江山,尽了一点绵力。”
“其实,一点棉花在关中试种成功,以后就能在关中推广开来,以这种经济作物跟产粮地交换粮食,就能有效的减少长安带给大唐其余州县的压力。”
“话虽这么说,可是,一旦产粮地遭遇灾害,首先倒霉的就是长安,不知县丞有没有见过饿殍遍地的场面?”
云初摇摇头道:“我自幼长在西域,那里地广人稀,如果一片草场不好,我们就会赶着牛羊换一个水草丰美的草场,这些年来运气不错,总能找到好草场。
所以,县尊所说的场面,云初不得亲眼所见。”
刘仁轨指着窗外的一棵榆树道:“灾荒年的时候,这东西是一个好东西,人们会剥下榆树皮,放在磨盘里面磨成粉末,就能活一段时间。
当年河北蝗灾的时候,蝗虫铺天盖地般的飞过来,老夫至今还记得当时那种绝望,甚至那就不是绝望,而是心死。
不论你打死了多少蝗虫,还有更多的蝗虫飞过来,而蝗虫所到之处,草木皆空,而灾区的人,却每个人都清楚的明白,自己的末日到来了。
所以说,县丞,你一定要记住,钱赚不赚的有时候真的不重要,无论如何都要先保证粮仓里有足够的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