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的宁静,王孟午被吓得从床上滚下来,鞋也顾不上穿。
“你说什么?”
王孟午心砰砰直跳,不是说好了等过了年,元宵灯会的时候再给吗?
他们怎么……
“王管家呢?”
“王管家在大院前厅让看热闹的人回去,家里那些个下人听到动静多数都跑出来看热闹了,尤其是小小姐院子里那几个,让回去也不听,小小姐就在旁边,也不好赶人……”
王孟午简直要气爆炸了,抬头就冲小厮咆哮。
“一群废物!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你们就那么怕她?她不听就找几个人将她拎回去,她院子那几个毛丫头有什么好怕的,打一顿不就好啦?还需要给她面子!”
小厮被吓得不敢答应,见大爷就这么赤着脚跑出去,外套也不穿,赶紧起身拿上他的外套和鞋追了出去。
寒冬腊月的,昨夜还下了一场大雪,地上堆起厚厚的一层,鹿皮靴踩在上面没多久就会被浸湿,光脚走更是凉到了心尖。
王孟午根本感觉不到外界脚下的冰凉,对往里衣内灌的刺骨寒风也恍若不知,气冲冲地跑到大门口前。
朱红色的大门紧闭,被外面的人敲得咚咚作响,厚实的木料冲淡了叫骂的音量,还是挡不住污言秽语进入院内人的耳朵。
“王大爷,你婶娘没教过你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吗?”
“三弟说笑了,咱们大爷婶娘可不认他呢,说得好听王家是他管,可是呀,连我们正经生意家的钱都还不起,啧啧……”
“就是,谁不知道王家是苏州第一富,王老爷子还在时,多少人家上赶着巴结。怎么到了大爷掌家,那些个人家都躲起来了呢?”
“那还用说,分明就不待见他呗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周围早就被冒着风雪来看热闹的人围得严严实实,听到赌坊头子的话,爆发一阵哄堂大笑。
“你看看,连门都不敢开,就这猫胆,人家京中贵女能认他才怪!”
“说什么呢,人家再不济也是家中老大,出身就能压倒别人一头。唉,就是可怜了王二爷,空有一身才华,样样都比大哥优秀,偏偏一直被无能的大哥压着,可惜喽!”
“六子你这话可不对,王二爷再好,也没光顾过咱的生意,人家大爷可是时时来咱这儿。做人该守信义,咱可不能说那诋毁人的话!”
“大哥,您倒是教好我们了,人家大爷就是不想还钱,我们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