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遗忘的存在。太后对这种宫外来得普通民间女子极为不喜,尤其打探到她私底下豢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虫子,更是恼火。”
“有一次太后召她去见见,结果从她袖中掉了一只蜘蛛出来,将太后吓得旧疾复发,出动了整个太医院,我父皇一怒之下,便将她软禁在自己宫中,任其自生自灭。宫里的人捧高踩低,给她们母女的吃食衣物一扣再扣,她母亲身子本就弱,后来得了风寒,没医也没药,就没熬过那个冬天,被发现时,已经过了半月之久。”
杨锦帆的心揪了一把:“那……那她怎么办?”
“是宫里一个位份不高不低,膝下无子无女的嫔妃怜惜她,便跪在御书房前一天一夜,求父皇将孩子寄在她膝下抚养,父皇这才松了口。”
“听说那位娘娘很宠爱她,她的日子终于是好过一点了,可是好景不长,没几年,哪位娘娘也病逝了,宫里人都觉得她是克星,克死了生母和养母,没人再愿意要她,还有人会明里暗里欺负她。她当时也十岁有余,自请离宫去给母亲守陵,她母亲只是低微的美人,没资格入皇陵,被埋在了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,父皇也挺厌恶她,她性子胆小怯懦,年岁尚小,陵地人烟稀少,掀不起什么风浪,便也允许了。再后来,我就没听见过她的消息了。”
杨锦帆眉头紧锁,心里已经将那个皇帝骂了无数遍。
她咬着牙:“我不明白,千辛万苦从宫外带回的孩子,怎么还厌恶?”
费劲认回来的孩子,不应该千娇百宠吗?
“景德帝还年轻时,便爱游走于民间,登基后几下江南也是常有的事,偶尔遇见民间女子觉得新鲜,便宠幸了,风流债一大堆,他哪会对谁有太多的感情。即使像贵妃那般独占他宠爱了,又能如何?他若想弃你如敝履,何须去考虑谁的感受?”
杨锦帆抿唇,不说话。
所以说啊,这世间,“情爱”二字最不可信,多情妾来,薄情郎,何能长久?
“我这皇姐无权无势,应该不可能是她在背后推动瘟疫进。或许,她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。”
“那这么说,最有可能的该就是你大皇兄风一瑾了。”
风一尧点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“话虽如此,也不排除其他兄弟的可能。剩下的皇子中,大家的母族势力皆势均力敌,虽不能与大皇兄母族抗衡,却也是轻易动不得。我父皇至今未立储,应当是除了我以外,其他皇子机会均等,谁都有可能成为这场灾难的推手。”
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