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懂事起,便是仁义道德与恪守礼规伴随着他,他一直是父母眼中懂事听话的好孩子。
后来寒窗苦读入仕,一心为仕途与百姓奔走,基本接触不到什么女子。
即使有,也不过是寻常女子,以夫为天、眼界与思想都困在高高的四角天地之中,为了一点点的宠爱拼个你死我活,大好年华随之而去。
他清楚那些女子无辜,可若说动心,是从未有过的。
直到一道娇俏的身影闯入他的生活,与他并肩作战,展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天赋与考量,事事以民为先,有仁善之心,也有杀伐果断的魄力,她恪守礼节,不失活泼,坦然大度,为人真诚,出身高贵,却并无傲气,可以说,能力远在他之上。
这样的一个人是如此鲜活,连枯燥乏味的生活也能平添无数生趣。
他如一滩平静的死水活了须臾数年,终于见到了激昂翻滚的浪潮,怎会不心动?
但他更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,是现实划出来的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他范子正一朝为民,一生也只能为民,如小郎中那样的人,是该站到顶峰俯瞰众生,而不是像他一样劳身劳心,只为求个心安。
相比起小郎中,楚姑娘是作为他终身伴侣更合适的人选。
只是……只是……
他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,他心中有人就不该去招惹别人,那样对楚姑娘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?
心腾干净了再请别人进来,这是他对未来夫人的尊重。
他抬头看向远方天空,暮色降临,心中的想法愈发坚定。
给他点时间,再给他点时间,他能对得起母亲、对得起楚姑娘、对得起百姓,对得起他自己。
回到母亲院中,杨锦帆早已将范母的病情控制住了,随范子正前往三秋院,为楚玉薇和孩子看诊。
楚玉薇的情况还算好,小孩子的烧只是退了一点点,在范子正离开后不久,又开始呓语。
杨锦帆对这个孩子总是格外的心软,将孩子搂抱在自己的怀中,轻轻拍打他的背,便应道:“哥哥在,哥哥在,等福友长大,就能见到哥哥了。”
应过声,小福友果真不再呓语,睡得很香甜。
杨锦帆趁机扒光了孩子身上的衣服,为其施针和用药。
楚玉薇和范子正担忧地守在一旁,真真像一对为担心孩子的父母。
为母子二人看完病,杨锦帆让范子正带路,连府中的下人也一并看了,一忙便忙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