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老夫人她快不行了!”
范子正皱起眉,挣扎着身子就要下榻。
“洁儿?”
他起身将洁儿扶起来:“你先别哭,详细与我说说。”
洁儿擦了擦眼泪,将怀中的一封信递给了他。
“这是楚姑娘的亲笔信,楚姑娘交待奴婢一定要亲手将信交给大人,大人且打开看。这段时间大人不在家,家中事务一切都是楚姑娘在打理,您一看便明白了。”
范子正还想问为什么打理家事的会是楚姑娘,手已经拆开了信封。
仔细一看,这还得了!
范子正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颊,转眼又煞白,惊恐地盯着手中的信,眼眶迅速蓄泪。
杨锦帆察觉到事情不妙,连忙上前将范子正扶到椅子上坐下,顺手夺了他的信件。
“得罪了。”
杨锦帆道了一声歉,快速扫过信件的所有内容,怜悯地看向范子正。
范子正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般,脆弱不堪,一碰即碎。
杨锦帆连忙取过桌上的茶杯,就着倒茶的动作,引了一杯灵泉水递到他面前。
“大人,您是老夫人和楚姑娘的主心骨,您千万要保重身体。”
范子正接过杨锦帆递的水,一口饮下,大脑还是一片空白。
他猛然抬头,朝门外喊道:“来人,备马!”
“大人,不可!”
范子正作势就要往外冲,杨锦帆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大人身体抱恙,万不可在这时候意气用事。”
范子正泪眼婆娑,三十岁的大汉,哭得全身颤抖,近乎哀求的语气。
“小郎中,那是下官的母亲,母亲病危,下官若还不去,怕是连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!小郎中,下官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不信,您看!”
说着,范子正急切地转了一个圈给杨锦帆看,想要应证自己真的恢复好了。
奈何头忽然一阵眩晕,他眼前一黑,差点栽倒下去。
杨锦帆扶住他的后背,将他重新拉回床榻,按回去躺着。
“大人!急也无用,你是整个鄂州的父母官,你不能倒下。”
范子正哭得更凶了:“下官为百姓做得够多了,这一次,就容下官自私一些,为自己的母亲尽尽孝吧。委屈楚姑娘帮下官操持家务,家中孩子也病了,小郎中,她们需要下官啊!”
“可夏汭城已经封了,且不说你如今身体欠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