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,杨锦帆倒了一杯茶给范子正,来到书桌前简单整理了一下信件,这才坐在范子正的对面。
范子正抿了口茶,鼓起勇气问道:“与小神医相识也快五个月了,下官可否斗胆问问神医的名号?当然,神医若是不愿回答,下官便不问。”
杨锦帆坦然一笑:“人行一世,不过皆为过眼云烟,一个名号而已,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。不过草民家里有祖训,不可轻易透露姓名,大人莫要往心里去。大人以后可称草民为‘小帆’,风帆的帆。”
“小帆。”
范子正轻声呢喃,“下官记住了。”
杨锦帆点了点头,接着跟范子正分析了一下中原瘟疫蔓延的局势,两人再商讨了一下瘟疫控制的方法,这一聊,便到了天亮时分。
范子正起身离开前,杨锦帆给他倒了一杯灵泉水,并嘱咐他回去再补补觉。
前脚送走范子正,后脚顾定裕便气冲冲地来到了杨锦帆这里。
往屋子里一坐,板着块脸,气压低沉。
杨锦帆赶忙让人去准备早膳,自己倒了被灵泉水端过来。
“师父这是怎么啦,是谁惹了我们师父不高兴,徒弟给您出气去!”
顾定裕抬眼盯了杨锦帆一会儿,才缓缓接过杯子,沉默不语。
杨锦帆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,试探性地唤了一声:“师父?”
顾定裕抬起杯子一饮而下,将杯子狠狠落在桌上。
“我倒想问问我的宝贝徒儿,你如今几岁啦?”
杨锦帆不明所以:“徒儿如今十一岁,生辰不详。”
顾定裕更气了,眼底都冒着火光。
“你也知道你十一岁了啊?再过四年就要及笄的人,也该知晓男女有别了吧?”
杨锦帆还是一脸懵,她哪里不知道男女有别啦?
“师父,医者不分男女,您说的呀。”
顾定裕:“……”
他是说过,可现在根本就不是这个事儿!
杨锦帆愣了一瞬,脑海里闪过一道光,这才恍然大悟。
“哦!师父说的是昨晚范大人来过的事?”
顾定裕冷瞥着她,还算没笨死。
杨锦帆有些好笑:“师父,范大人和您一般大,也和我爹年龄不相上下,我可是拿他当长辈来敬重的,您就放一百个心吧!”
她不仅不会起心思,在云梦泽下游时便帮范子正找到了正缘,哪里有她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