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梢。
季浚被黑衣人钳制住,动弹不得,他凶恶的眼神盯向黑衣人,怒喝:“放开我!”
树下的两人一看就打不过黑衣人,也只得硬着头皮喊道:“阁下何人,还不速速放开我们少爷!”
黑衣人轻笑,慵懒的语气安抚手中暴戾的小兽。
“季公子这是何必呢?杀人的方式有千万种,季公子对个女人动手,实在有失风度啊!”
季浚又挣扎了一下,挣扎不开,扯着嗓子怒吼。
“要你多管闲事!她才不是女人,她是仇人!一个仇人,我要杀便杀了,与你何干?”
黑衣人笑道:“当然与我有关,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死。就算要死,也不能死在你的手里。对不住了季公子,这事我管定了!”
“凭什么!凭什么!放开我,我要杀了她!”
黑衣人不理会他的挣扎,直接伸手往他脖颈处一劈,季浚挥舞的四肢便软绵绵的搭了下去。
“你们两个,将破马车往回赶,郎中你给她看看,车中的人万不能死了。”
说罢,将季浚扛在肩上,往城门的方向而去。
小厮和郎中面面相觑,手抖个不停,还是听了黑衣人的吩咐,将马车掉头,往回走。
郎中给马车上的罗珍珍把了脉,确定她是烫伤和惊吓过度,没什么生命危险,这才放下心来。
季浚急着出城,马车一路飞驰,早与城门隔了几重山。
现在破败不堪的马车要想返程,实属不易。
两人缓缓驾着车,重回到城门口时已是后半夜,守城的士兵换了两拨,不知晓他们是谁,待看了县丞府的通行文书,才让进城。
“慢着。”
马车快要过城门时,被一名官兵叫停了下来。
“马车里的,是什么人?”
深夜光线暗,他只浅浅瞥见里面躺着一个人,头发凌乱。
官兵作势要往帘子里的探去,郎中立即端正身姿,板着脸呵斥。
“你这是作甚?县丞府的通行令,这马车里的自然是大人的独子,惊扰了季公子休息,你有几条小命够大人泄愤?”
官兵顿住了挑帘的动作,将信将疑的收回手,目光阴戾的瞪了一眼郎中。
郎中吓一跳,强装镇定回瞪官兵,给小厮一个眼神,驾着马车离开。
官兵盯着马车远去,心中疑虑更甚。
季大人的公子出城,怎么会坐一辆破败的马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