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谁,我在哪儿?
顾郎中还在迷迷瞪瞪的头脑瞬间清醒,尴尬地收回手,放开怀顾君。
转身挡住母女俩的视线,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音量冲怀顾君吼道。
“有人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?”
害得他差点就在未来爱徒和爱徒娘亲面前形象垮塌了!
怀顾君无所谓地耸耸肩,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。
“我昨晚没跟您说过请了小丫头来做饭吗?是您自己忘了还怪我,义父大人。”
顾郎中哑言,臭小子昨晚确实跟他说过,看他这脑子,早起就容易忘事儿!
他还是很不爽地瞪了怀顾君一眼,转身就恢复他儒雅温和的形象。
“哈哈,来得这么早,辛苦你们了。别拘束,把这当自己家就是,老夫待会儿就在正堂坐诊,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,只管跟我家那小子开口。”
顾郎中尬笑两声,朝母女俩走去,边走边交代。
“厨房的事情先交给顾君吧,帆丫头随老夫来,我为你清洗一下头上的伤口。老三媳妇,就麻烦你帮一帮君儿了,至于手中的衣物可以先放一放。”
“顾君,正堂的事你暂时不用管,交给我就行,先把粥煮上,你三婶子和帆丫头肯定也没吃早饭,动作麻利些。”
怀顾君:“……”
他就是不想煮饭才请的人,怎么人都来了,他还是要煮饭?
顾郎中带着杨锦帆去了药房,对于怀顾君的黑沉的脸色他丝毫不予理会。
王氏听到顾郎中的安排,连忙将手中的衣物放到一边,道谢都来不及就开始忙碌起来。
怀顾君索性进了厨房开始忙活。
药房里,顾郎中用热水烫过的剪刀将缠在杨锦帆脑袋上的布条剪开,干涸的血块黏住了她的大片头发,他小心翼翼地剪掉一小撮头发,待露出伤口所在地,再用细布弄湿了擦拭血渍,清洗伤口。
在清理的过程中,顾郎中刻意将动作放得很轻很轻,时不时问杨锦帆“疼不疼”,要是扯疼了就告诉他,他再轻些。
因着顾郎中温和的语气,杨锦帆的眼角微微泛酸。
前一世,她除了学习医术外,多数时候都是在训练。
爷爷将她当作手下的兵来带,课业繁重,训练也不减。
每每负荷过重,她的手疼得一直颤抖,根本举不起来,动一下都能疼得她浑身冒汗,龇牙咧嘴。
这时候她的恩师就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