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传教布道时使用的神圣权杖,很敷衍的挨个在这些老家伙的额头上点过:“圣父感受到了你们的虔诚,等会,签署了入教契书,盖了指印后,圣父会显示威能,驱散这该死的瘟疫。”
顿了顿,雷诺夫很严肃的告诫众人:“记住了,圣父教收取的是二成宗教税,可不是圣母教的十一税。没办法,圣罗斯帝国,可没有其他国家那么富饶,不多收点钱,真是连圣父的圣堂都没钱修缮了。”
雷诺夫很用力的搓了搓手指,猩红的大舌头用力的舔了舔嘴唇。
在场的众多将领脸一黑,差点有人就要丢弃刚刚蒙受的圣恩,跳起来和雷诺夫决斗——要不是外面有这么多‘活死人’虎视眈眈,他们真是宁可和雷诺夫翻脸,也绝对不愿意多交一成的宗教税!
红鸦公爵的城堡外,相隔七八里地,西南角,一贵族小猎庄,一片八重樱开得正好。
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盈飘落,好似一场娇柔无力的春雪,一眼精巧的池塘,被重重叠叠的花瓣几乎整个覆盖,偶尔有几条水墨丹青色的锦鲤在池中跃起,湿漉漉的鳞片上黏满了累赘的花瓣,倒是有几分生趣可爱。
池塘边,小楼中。
一名脑后拖拽着七条铜钱小辫的枯瘦老人,将一根尺许长的银针,一点点的从刑天青书的心口拔出。细细的银针上,密密麻麻雕刻了无数细小的符文,此刻一缕缕极细的、粘稠的,好似线虫的黑气在银针上剧烈的跳动,却被那符文散发出的微光死死禁锢,没能从银针上逃逸。
‘哇’!
原本奄奄一息的刑天青书好似濒死的鱼一样剧烈的跳动着,他猛地从床榻上翻身,一口吐在了地上。黑漆漆的毒血不要钱一般喷出,刑天青书极力呕吐,一口长气几乎将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,终于清空了体内余毒。
那枯瘦老人指尖一缕青红色火焰升腾,将银针上的黑气焚烧殆尽,阴恻恻的说道:“看看,咱家说什么来着?这病,死不了人,平波伯,不要太把自己的命当回事,就为了一点小小的瘟毒,就迫不及待的去投靠圣父教?”
枯瘦老人将银针一点点的纳入了自己的左手中指,顺着指甲缝一点点的刺了回去。
他幽幽笑道:“什么圣父、圣母,尽是邪魔外道,平波伯乃是我大玉朝的勋贵,怎能信仰外来邪神?没得辱没了祖宗!”
刑天青书喘了一口气,悻悻然看着枯瘦老人:“听说,太后……”
‘啪’的一个耳光好生清脆,差点没把刑天青书从床榻上抽得飞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