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早送了。」
陈大丫抚掌叹息,再看没心没肺的女儿,郁结在心,「你这孩子还笑得出来,要是被人故意拿出来说上一说,你的名声怎么办?孝敬师长的年礼都能让人家周王世子出。」
她多精明的一个人,在家里没吃什么亏,在外面更是;怎么女儿这么没盘算呢?瞧瞧这事儿闹的,好几年了都。
明仪要是知道陈大丫怎么想的,定然一个腹诽:她娘是享福命,出嫁后在婆家有丈夫护着,在外也有丈夫维护;哪里是她精明,分明是她命好。
陈大丫心里不顺,絮絮叨叨;明仪听听就过去了,过耳不过心,随便她叨。
「死孩子,以后的年礼我来备,你记得提醒我。」
明仪摸摸胳膊,目送老母亲走远,嘀咕了一句,「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,以后要是送的差了,不是更丢人么。」
反正她不操心。
活了这么多世界了,她比谁都明白,能力越大责任越大,越能干事儿越多。
早早就甩手多好,只要老师不介意,谁来说都没用。
「嘶~」
「可真是亲娘,怕不是给我拍红了。」揉着胳膊转身回屋去了,亲娘这一下拍的有点狠,不知道青了没有。
春梅回来看到的便是明仪衣裳半褪,「主子,您怎么了?是要换衣裳吗?」
明仪把衣裳褪到被拍过的胳膊下,露出了一片红红的手指印。
「主子,谁敢打您?」春梅脸色顿变,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看,「主子,谁打的?好大的胆子......」
「我娘。」
春梅话没说完,脸色又变了变,跟个变色龙一样。
明仪揉搓两下手指印的肌肤,「过一会儿就散了,还好没青。」
「主子,夫人干嘛打您啊?下这么重的手。」从小在王府长大,见识过的那些大家族千金是怎么娇养的;犯了错最多抄书、罚跪祠堂,家规极少动用。再看主子这一下挨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多大错事呢。
「没事儿,没伤着。」不欲多言,她没将原因告知。
春梅点点头,「奴婢给您拿止痛消肿的药膏。」直起腰身,转身去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一瓶青花瓷小瓶子,上面贴了标签,写着"消肿膏"。
直白好辨认。
「主子,药膏拿来了。」
春梅打开瓶盖,抠一点给红手印抹上,一边抹一边问,「主子,还疼不疼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