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八站在阴影中,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猛兽。
严飞燕躬身一拜,还没说话,眼泪已经夺眶而去。她咬着嘴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三拜之后,她转身离去。立足处,几点湿痕。
张八盯着湿痕,一动不动。
田力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没卵子的怂货。”声音不大不小,足以让张八听到。
张八的头垂得更低,几乎要缩到墙里。
屋内,公孙诗语柳眉微蹙,欲言又止。夏易之见了,微微一笑。“你不要被他骗了,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。他只是对张八有所忌惮,想激他出手而已。”
“田国士忌惮你的侍从?”公孙诗语有些惊讶。
夏易之笑盈盈地说道:“是啊,他觉得这可能是唯一能战胜他的对手。”
公孙诗语看看窗外的田力,又看看夏易之,摇了摇头,抿嘴轻笑。“你们都是奇男子,我们这些俗人看不懂。”
夏易之笑而不语。
这顿饭吃得很惬意,公孙诗语话不多,大部分时候都在听田力和夏易之闲扯,偶尔插一两句话。姚梦虹坐在田力身边,不停地为田力挟菜,提醒他少喝一点。公孙诗语看在眼里,颇觉意外。她知道姚梦虹和田力关系亲近,却没想到姚梦虹的身段放得如此之低。可是看看田力和夏易之,她又恍然,不禁莞尔一笑。
刹那间,田力从夏易之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失神。
宴后,田力让姚梦虹送公孙诗语回去,自己和夏易之并肩而行。他喝得有点多,醉得脚步踉跄,舌头都打结了。他一手勾着夏易之的肩膀,一手点着夏易之的鼻子。
“你……你这人……没种。”
夏易之拂开他的手。“你喝多了。”
“我没醉!”田力打了个饱嗝,酒气薰天。他摆了摆手。“酒好,稍微……多了点,不过,我说的可不是……醉话,我清醒着呢。我看得出来,你……你喜欢……公孙东家,对不对?”
夏易之哭笑不得。“那又如何?公孙东家知书达礼,人长得又漂亮,你不喜欢?”
“我说的……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田力用力拍开夏易之的手。“你……你想上她,却……不敢。”
夏易之眼神一闪,伸手将田力推开,嫌弃不已。“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,喜欢一个上一个?”
“哈哈……”田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,得意洋洋。“男人嘛,两杆枪,生人杀人,一杆都不能软。你啊,不仅手里的枪不会耍,裤裆里的这杆枪也不顶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