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凡!”楚韵倒在湿淋淋的草地上,“凡凡,我们有话好好说,好好说?”
“好好说?”袁艺凡一声冷笑,抬起左手来,“看见了吗?我在楚家做牛做马,你故意把杯子摔破,我伸手去捡,你却狠狠的踩了我一脚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一脚,碎掉的瓷片割进我的肉里,好几天后我才取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伤疤,你看见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右手,被你烫得不成样,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想什么吗?”
“凡凡,对不起,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”
“错了?”她又捞起衣服,露出肋骨乍现的背来,“看见了吗,你一不顺心,就用东西打我,砸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前,我想着楠天早晚会回心转意,你怎么折磨我,我都忍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是我的孩子没了,我和楠天的孩子没了,是你和楠天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月子刚做完,从娘家回来,你就让我干这干那,还变本加厉。”
“……”
“楚夫人,楚韵,你知道我有多恨你?”
“凡凡,对不起,对不起,以后我再也不会了,我错了,我错了。我让楠天回心转意,我让他好好对你。”
楚韵似乎能从袁艺凡猩红的目光中,看出杀意,以至于吓得直哆嗦,直求饶。
可袁艺凡只是冷冷的,轻轻的,从鼻息里发出一声笑电,“楚韵,你以为我是傻子吗?等我放你回去,你不得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我,甚至会送我进牢里。”
“你,你,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怎样?”
“……”
袁艺凡直起腰来,望了望楚韵身后一片湍急的河流,目光同近及远,望向更远的地方,越过河流,越过山岭,望向夜色的天边。
晚上八九点,山谷是一片漆黑。
那些树,那些草,那些山,那些风吹后的异动,让人心里发毛。
“你知不知道,去年的十二月二十六号,云乔两家大婚,作为云少的岳母的袁艺凡,却没有出席,究竟是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
身后的楚韵吓得哆嗦,没有回答。
袁艺凡又往她身上踢了一脚,“我问你话,回答。”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楚韵哆嗦着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