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众人所言,凌云破也暗感不妙。
显而易见,若蜀山要和昆仑争夺正教魁首,凌云破和秋长天必然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,甚至被两个宗门推出来对决,打个你死我活也不无可能。
自己打自己,得有多蛋疼!
从人设角度上来说,秋长天绝不能输,那么只能是凌云破败北。
但一来太阴剑主怎么可能败北?放在寻常修士的脑子里,我这太阴素鸣剑刚拔出来,昆仑天柱就应该立刻变成四瓣儿,赤松仙人跪地求饶好吗?
二来便是强行找理由败北,蜀山必然引以为奇耻大辱。以安师姐和苏渐掌教的护短性格,会做出什么事来,确实不好说。
说到底,还不是因为太阴素鸣剑太过强力,搞得我清衡真人进退两难?
“呵。”素鸣剑回以澹澹的一个呵字,虽然没有多说,嘲讽意味却是十足。
凌云破也不好意思硬甩锅,只是忙着给安师姐斟酒。
两人喝到微醺,这才慢悠悠回青螺峰去。
道观门口,凌云破先送师姐回去,然后便在附近找个地方,准备读档。
安知素心情愉快地回到道观之中,便看见苏渐脸色阴沉地站在大堂中央,不由得有些疑惑。
片刻之后,激烈的争吵声就响起来了。
“我证问情流还是别的什么流派,师父为何要强行过问?”安知素气愤说道,“我的道途,难道我还做不了主?”
“胡闹!”苏渐也是大发雷霆,“没有父母把关,怎么能随意证问情流?”
“师父当年,难道便有父母把关?”安知素激动地反问说道。
“你祖父祖母皆已不在,我当然只能自己抉择!”苏渐恼怒说道,“但我如今还健在呢!你要证问情流,怎能不跟父亲事先说明?”
“我当日已隔着石壁和父亲说了!”安知素也是气急,连称呼都叫成父亲了。
苏渐顿时为之语噎,隔着石壁说明……那算什么?!
我闭关了,我又听不见!
“素儿。”他只能放缓语调,安抚她道,“我并非是不让你证问情流,只是担心你遇人不淑……”
“师父不认可师弟的品性?”安知素冷冷反问。
“并非如此。”苏渐皱眉说道,“清衡品性自然不错,但品性好不等于适合你。”
“你自幼由我和你母亲抚养长大,几乎没有和其他人打交道过,便是基本的为人处事你都不懂,更遑论人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