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落座。
宫澜等一干侍女此时才终于放心大胆地走了上来,擦拭干净了亭中圆桌,将手里备下的花茶和从御膳房刚拿来的点心摆放在桌上,随即躬身退出到亭外站立。
“这段时间,天下也要平静下来了吧?”临月坐在长椅上,倚着亭柱,看着远处花枝招展的美景,想到了那个因为一份急报而慌忙赶回了南秦的小皇帝,声音沉静地开口,“南秦有消息传来吗?”
“陈楚暂时还能应付。”凤栖道,伸手从桌上的碟子里取了一块凤梨酥,转身塞到了临月的嘴里,“你别担心,他虽然年纪小,却也不是好欺负的。”
“我也并不是很担心他。”临月轻笑,“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,南秦的变故,是谁幕后主导的?”
“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。”凤栖道。
“即墨舞衣。”临月一字一句,缓缓念出了这个仿佛已经久违的名字,“这个女子也擅长勾魂邪术,以前我们一直不曾将她放在心上,但是她在不知不觉中,却制造了一个让陈楚措手不及的混乱,而这个混乱若一个处理不慎,极有可能就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后果,甚至完全有可能颠覆南秦的江山。”
“制造一些混乱是可以的,但是颠覆江山,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。”凤栖摇头,抬手轻拂着临月的发丝,“南秦的江山乱不了。”
临月挑眉,“你确定?”
“非常确定。”凤栖颔首,却忽而若有所思地蹙眉,“除非陈楚自己想颠覆自己的江山,否则单凭即墨舞衣,绝对做不到这一点。”
陈楚自己颠覆自己的江山?
不知怎么回事,听到这句话,临月不由得就想到了陈楚离开之时所说的那番话,轻轻锁了眉头。
“凤栖,你觉得楚非墨曾经所说的三分天下,会是这片大陆最终的局面吗?”心有所动,临月不知为何,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,若有所思地看向凤栖。
凤栖闻言抬眼,对上临月平静的眼神,他微微沉默了片刻,道:“北炎已经灭国,对于我们来说,天下大势暂时是安定了,不过经年之后,会发生怎样的变化,此时尚无法预料。”
“对于我们来说?”临月眉梢轻挑,“你是说凤苍的安定,不代表天下的安定?”
“当然。”凤栖轻笑,侧过头在她脸上偷了一记香,“你不觉得九州之中,有一个国家已经沉寂得很久了?”
临月眼神一动,“西风?”
凤栖颔首,“还记得去年凤凰山下的那一次,大周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