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凤栖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。
宫无邪只做不知,眼观鼻鼻观心地躬身退出了大殿。
走到外面,他转头看了一眼木熙,以唇形无声地问了一句,“主子和皇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?”
木熙看了他一眼,也无声地回了一句,“楚非墨。”
楚非墨?
宫无邪皱眉,又是楚非墨?
楚非墨怎么了?
木熙三言两语也无法解释得清,索性闭嘴不言,宫无邪见状,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被自己关上的宫门,随即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,朝木熙道:“昨天下午在玄天殿出现的那个红衣男子,是什么人?”
“他的身份,我也不知道。”木熙摇头,“我只知道他在凤凰山闭关修习,修习的是什么,也无人清楚。他的真实身份与来历,大概只有主人知道。”
宫无邪闻言,讶异地看着他,“你的意思是,皇师伯也不知道他?”
“太上皇知道他的存在,凤凰山暗影卫也大多知道他,但是他的来历成谜,查不出来,主人也不让查。”
宫无邪沉默。
来历成谜,凤栖不让查?
那个红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?拥有怎样神秘的来历?为什么凤栖会不让查?
诸多疑问浮上心头,宫无邪蹙眉,原本只是些许的疑惑,此时因为木熙的一番话而直接变成了一种强烈的好奇。
不过他也明白,凤栖不让查,一定有不让查的道理,连凤梧和木熙都不知道的事情,他在这里如何纠结也没什么意思,这般一想,宫无邪很快就转身离开了。
红衣男子的身份,暂时大概是无法搞清楚的,而主子和皇后之间的事情,他就更不想多过问了——好奇心害死猫,皇后娘娘那样一番威胁的话都说出口了,事情一定有些严重,他还是能避则避为好,免得引火烧身。
凤予澈以为凤栖是在生气——一国之君的尊严是绝对不容任何人挑战的,即便是让皇上全心全意爱着的皇后。所以他以为,在皇后那番话传进勤政殿之后,凤栖黑下来的脸是因为被冒犯的不悦。
然而他很快发现,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。
凤栖满脸的黑线在片刻之后就消散了,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丝苦恼,唇畔甚至轻轻溢出了一声叹息,看起来,很像是在为某件事头疼。
凤予澈自然不可能认为,凤栖的苦恼是来自于皇后的威胁。他猜想,或许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就是凤栖昨晚没回鸾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