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驾崩之后,站出来昭告群臣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实,并且她的儿子还是凤氏皇族真正的长子,三十年前因为特殊的原因被送入丞相府抚养……
云听风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勾勒出他们预期中的计划,虽然这个计划听起来真是格外让人心动,然而……又有几分实现的可能?
他是不是忘记了,宫里还有一位太上皇在?
莫说皇上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出事,就算真有那万一,也轮不到他们上演那一处自以为完美无缺的狗血戏码。
千九泽一个人自说自话了半天,才突然感应过来云听风一直没有应声,不由沉沉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说的那些话,你都听到了没有?”
“你说了什么?”云听雨闭上眼,懒懒地回了一句。
“我说让你进宫见一见淑太妃。”
“见她做什么?”云听风语气懒然,浑不在意地嗤了一声,“一个被打入掖幽庭冷宫的女人,现在大概已经成了白发老妇了吧?我有那么多时间去见她,不如去花楼里听琴。”
千九泽表情一变,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耳朵应该没有背吧?”云听风眼也不睁,语气疏冷,“那个女人跟我什么关系?我吃饱了撑的去见她?”
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突然断裂,千九泽又惊又怒地看着他,“你在说什么废话?!她是你的母亲!”
云听风嗤了一声。
千九泽心里有丝不妙的预感,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云听风,“你午时不是说了要去问个清楚吗?你进过宫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还未进宫,那你——”话未说话,千九泽却似突然被掐住了脖子,所有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喉咙里,他伸手抓住脖子,面上浮现痛苦之色。
伸出手,他惊怒交加地指向云听风,脸色猝变,“你……”
云听风幽幽地睁开眼,从椅子上长身立起,不疾不徐地转身走到了千九泽的面前,面无表情地欣赏着他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,以及额头上青筋暴凸的痛苦,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残冷的弧度,“一个装神弄鬼的江湖妖人,也胆敢来诳我?你这不是自找死路吗?”
千九泽无法说话,死死地瞪着云听风,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吼吼声。
“我生来只有一个父亲,一个母亲。”云听风无视于他眼底流露出的狰狞暴怒之色,淡淡道,“我姓云,从的是云祁墨的姓,与你这个疯癫的妖人没有一点关系,与宫里那个女人更不可能有丝毫的牵扯。你千不该万不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