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?
众所周知,南秦的朝政大权还握在摄政王的手里,就算两国邦交,涉及到两国之间这些紧要的大事,应该都是直接找摄政王才对。
小皇帝虽是一国之君,却还没有实权,云睿若有重要的事情相商,找小皇帝是白搭。
所以,云睿真正的目的是什么?
不动声色地与侍立在一旁的楚儿对视了一眼,临月心头闪过一个几乎笃定的想法——云睿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吧?
但是,这才几天时间,他就查出她在南秦皇宫里了?
连风影和那几个暗卫此时都查不到的消息,云睿倒是厉害。
“朕有点想不通。”陈楚的声音打断了临月的思绪,她转过头,看着眼前一脸苦恼的少年,“北炎离南秦几万里路程,他这个皇帝陛下难道就一点不忙?朕这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,需要让他堂堂的一国之君冒着性命之忧来拜访吧?”
“人已经来了,有没有危险暂时不提,他要自己找死,你管得着吗?”临月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,“他既然万里迢迢赶来,自然是有事情要办,或许,单纯地只是为了两国邦交呢。”
“两国邦交?”小皇帝撇嘴,“北炎的使臣又不是都死绝了,需要劳驾他尊贵的天子亲自来这一趟?”
说到这里,小皇帝眉头一扬,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语气带着些许嘲笑的味道,“他不会是担心,东华的耻辱在他身上再演一遍吧?”
东华的耻辱?
临月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没反应过来,不由疑惑地道:“什么耻辱?”
“东华的使者在凤苍被杖杀一事呀。”陈楚哼笑,“其实朕是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的,凤苍那两位帝后的威名,现在天下可是无人不知,别说朕,就是摄政王也断然不可能那么干脆利落地把一国使者说杀就杀了。”
这句话,是褒还是贬?
临月不置可否,淡淡道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说,云睿也是担心你一个暴怒之下,杀了他的使者?”
“说不准还真是呢。”陈楚嗤笑了一声,“看不出来,云睿还是一个体恤臣子的君主,懂得舍身为人呢。”
这句话绝对是讽刺。
临月可实实在在听出来了,她不由皱眉,有些疑惑地看着陈楚,“你不喜欢北炎的云睿?”
“朕为什么要喜欢他?”陈楚奇怪地看着她,“朕又不是断袖。”
临月嘴角一抽,断袖?
他可真能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