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一手主导了整件事的幕后主使,云听雨并没有多大的痛恨,但是他能想得到对方的用意,以及他对凤苍皇室生出的野心,这样的人,自然不可能留着他继续逍遥。
凤栖抬头看他一眼,淡淡道:“这件事你不问还好,一问起来朕就心情不好。”
心情不好?
云听雨呆了呆。
“临月揽下了。”凤栖取出洁白的丝帕,漫不经心地拭净了嘴角,将帕子朝桌子上一扔,“她过完年会去南秦一趟,跟楚非墨一块儿去。”
“楚非墨?”云听雨眉头微动,有些不解,“那个楚非墨,到底是个什么人?”
“他的身份……”凤栖淡淡一笑,有些薄凉,“严格算起来,应该算是千九泽的克星。”
云听雨闻言微默,须臾道:“也是术士?”
“算是吧。”凤栖点头,“前段时间,天下人争相欲求的白衣相士,就是他。”
白衣相士?
云听雨表情微动,完全没料到看起来总是轻松自在的楚非墨,居然就是那个十一年前闻名天下的白衣相士,更没有料到白衣相士居然会这么年轻。
“他的年纪看起来……”
“这天下有很多事情,无需在意表面上呈现出来的现状,他的年龄不必纠结。”凤栖道,“楚非墨能克制千九泽,只是他被自己的阵法困住了十一年,这漫长的时间让他错过了深入了解对手的机会,而这一趟南秦之行,他的任务就是了解千九泽,并且如果有必要的话,会直接废了他的所有邪术,甚至是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。”
云听雨沉默了片刻,道:“皇后娘娘是要负责保护他?”
楚非墨不会武功,虽有未卜先知之能,却也不可能时时算到自己有危险,而且就算算到自己有危险,也不一定能及时避开,所以必然是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来保护的。
云听雨心里也同样明白,千九泽在三十年前把自己的儿子送进了相府,亲手制造了他的母亲同样长达三十年的恨意,必然不可能只是给他的儿子寻找一个安稳的生存之地。
位高权重的左相府,最接近皇权中心,而他把云听风和云听雨的灵魂互换,除了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承受云夫人的愤怒与怨恨之外,更是因为,云家素来由长子继承相位——
只是如今,他显然他算计有差,云听风对相位完全不感兴趣,继承左相一职的是云听雨原本的云府嫡长子,现在的云二公子。
带着自身记忆的云听雨,绝对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