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嗤笑,拥着临月举步复行,“朕什么时候勤过政吗?你爱怎么写怎么写,朕从不知道什么是名声。”
楚非墨闻言,表情一顿。
瞪着前面两人相携着离开的背影,他郁闷地叹了一口气。
果然是个任性的皇帝,这个都为难不到他,难道自己真的无法在他面前扳回一城?
算了,来日方长,总有他用得到自己的时候。
想了想,楚非墨很快就甩开了心里的郁闷,抬脚跟上,这几天宫里有趣的事情太多了,可不能错过一件。
凤栖和临月去到梧桐苑的时候,外面满地的落叶已经被打扫干净,满庭院的梧桐树,虽是秋季萧索的季节,却也别有一番幽静雅致的氛围。
两人进了殿,凤梧和那个美丽的女子端坐在主座两侧,看起来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。
两人之间的案几上,放着一个茶盘,茶盘里茶具齐全,另外还放着两个红色绣鸳鸯的荷包。
看见两人走了进来,凤梧淡淡道:“我两个时辰前派人请了一次,一个时辰前派人请了一次,半个时辰前又派人催了一次,这帝后的架子摆的真是不小,现在都什么时辰了?”
临月蹙眉,下意识地看了那个女子一眼。
一身红色的金丝织锦宫装长裙,正襟危坐,双手有些局促地摆放在腿上,眼睛一直盯着凤栖,面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激动。
她看着凤栖的眼神,没有丝毫的做作成分,里面隐藏着一种浓烈的情感。
若不是此时这番情景,临月定然要以为这是一个为了爱如痴如狂的女子,以她的外表年龄来说,也只能这么解释。
可是此时,临月却绝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。
听到凤梧的冷斥,那女子慌忙转头,微微颦眉道:“你不要吓到孩子。”
不要吓到孩子?
这句话让凤栖和临月都觉得怪异,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,心下有些嘀咕,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吓到么,自然是不可能,他们也早已不是孩子了。
不过,凤栖难得有这么进退两难的时候,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,若是面对父亲一人的呵斥,他可能直接回以一记冷笑,但是现在……
他抬眼,直视着那个从他一进来就一直以眷恋的眼神看他的女子,淡淡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我……”经过一夜的沉淀,夜雨桐已经能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但是这个问题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