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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月真有些期待了。
在太后、太妃、凤青舒和凌燕紧张期待的视线中,在身旁宫澜担忧不安的注视下,临月缓缓抬手,从凤青舒手上接过了那杯茶。
“姑娘……”宫澜忍不住开口。
临月漫然轻笑,“禹王殿下的孝心很令人感动,太后有禹王这样的儿子,真是莫大的福气。”
禹王刚要说谢谢,却听临月接着道:“母子之间本就应该患难与共,对吗?”
什么意思?
凤青舒心里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,但是看着眼前临月出尘脱俗的容颜,心里一阵惊艳,那点点一闪而逝的怪异很快就被他忽略了,不由自主地点头赞同,“临月姑娘说的没错,母子本就应该患难与共。”
说着,他随手端起了托盘上的那杯茶,“本王替母后赔罪,自当先干为敬。”
说罢,捧着茶盏,仰头一饮而尽。
临月垂眼,看着自己手里这杯色泽纯正的茶水,嘴角轻扯了一下,终于将茶盏缓缓送至唇边,在殿上众人或紧张或期待或不安的注视下,慢慢开始啜饮。
宫澜眸心闪过一丝忧色,但是看着临月如此从容的表情,感觉自己似乎又太大惊小怪了些。
见她真的将茶水饮下,太后和太妃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,交换了彼此才懂的眼神,随即若无其事地又各自收回了视线。
“姑娘请坐吧。”太后再度抬手示意,转身优雅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。
临月眸光一扫,顺着太后所指的方向,抬脚走了过去,在淑太妃对面的坐席上坐了下来。
凤青舒坐在她隔壁的位置。
临月眸色更冷了些,虽然没说话,心里对于太后的目的,却显然已经了若指掌。
“所有人全部退下。”太后挥手,“哀家与临月姑娘有话要说。”
“是。”宫女们齐齐福身,包括凌燕在内,齐齐退了出去。
唯独宫澜,还寸步不离地站在临月身后。
既然连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,那她还顾忌什么?
临月心里冰冷地笑了笑,淡淡道:“澜儿,你先回去鸾凤宫,我在这里与太后说会儿话,皇上若是过来找我,你就跟他说我在太后这里,暂时不陪他喝茶了。”
宫澜闻言一惊,突然有些摸不着临月的意思。
这是让她找皇上搬救兵,还是临月自己心里有底,让她告诉皇上不要着急?
临月见她迟疑,不由皱眉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