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栖和临月两人很快走进了一间厅房,宽敞又明亮,但是厅房里没人。
临月没有说话,沉默地跟着凤栖一起沿着楼梯上了二楼。
行过廊道,推开其中一扇门进来,屋子里散发着光线柔和,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实的窗幔,挡住了外面热烈的阳光。
跟着凤栖举步入内,临月刚一抬眼,却瞬间呆住。
前面离墙角不远的位置,立着一个人形的架子,架子上一件火红的嫁衣已经成形,炫目炙热的色泽,让人除了惊艳,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。
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,金丝双层广袖彰显出尊贵又飘逸的气质,边缘以精致的手法绣了鸳鸯石榴图案,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作为领扣,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,裙摆上剔透晶莹的红宝石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极品,仿佛开屏的孔雀,流光璀璨。
即便只是这样静静地立在这里,也无法控制地流露出夺目绝美而骄傲的高贵与自信。
临月看得几乎失了神。
她不得不承认,这一刻她被彻底惊艳住了。
这绝对是天下绝无仅有的一件嫁衣,红得如火,红得纯粹,似是无言地表达一种深沉炽烈的情感。
因着这件嫁衣,整个屋子里都弥漫一种毫无言喻的尊贵气息。
旁边的另外一个架子上,挂着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,色泽精致而又简单,矜贵且华美。
临月嘴角慢慢地,一点一点绽开了笑意,看了很久很久,她转头看向凤栖,嗓音有些略低带着些许嘶哑,“凤栖,我能不能说,我被感动到了?”
岂止是感动,简直快要溺毙其中了。
临月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,但是凤栖的举动……总是能让她感到惊喜,甚至隐约体会到了一种,叫做幸福的感觉。
“你感动是应该的。”凤栖还未说话,旁边一个人已率先开口,打破了温馨的气氛,“别说我心黑,这件嫁衣不收你一万两,我都觉得对不起你们,更对不起我自己。”
又是一万两?
临月愣神了片刻,才缓缓道:“一万两白银?”
“你做梦去吧,一万两白银我岂不赔死?”那人站起身,疲惫地伸了个懒腰,“我要去补眠了,这件嫁衣再三天也就大功告成,时间上充裕得很,我需要好好养精蓄锐,否则若是在最后关头出了一点疵瑕,可就真的砸了我的招牌了。”
说着,淡淡朝两人下逐客令,“对不起啊,谢绝参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