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轻拂,微凉的感觉拂过脸颊,带来阵阵舒适的惬意。
然而此时,凤梧的心里却是一片如海沉浮,心绪沉沉不知归处。
他想到了那些极力想忘记的过往,因为哪怕是最甜蜜的回忆,在青璇走了之后,都变成了穿肠毒药。
那些回忆化作梦魇,每每让他午夜梦回时被冷汗惊醒,随即便是一夜到天明的孤独与寂寞相陪,仿佛永无止尽的慢行毒药,****夜夜啃噬着他的心扉。
二十多年,七千多个日子,每一日都是漫长的煎熬。
凤栖梧桐,多么美好的一个愿望,此时想来,却是一阵锥心难耐的刺痛。
“桐儿……”他低喃,唇畔溢出一声长长而苦涩的叹息。
……
今晚睡不着的人,不止是凤梧,还有待在另一处山崖上的临月。
“雪焰。”抚摸着雪狼雪白纯净毫无杂质的毛发,临月蹙眉,忍不住喃喃自语,“师父和凤栖的母亲,曾经到底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情……我此时有一种感觉,二十二年前,凤栖母亲难产而死,这其中……是否有着人为的因素?”
雪狼当然不可能回答她这个问题,听她自言自语的询问,低低嗷呜了一声,时不时地以狼头拱着临月的小腿。
似乎是感知到了她低落的情绪,无声地给予安慰。
“我没事,现在心情不好的是师父。”临月说着,随即苦笑一声,“雪焰,我觉得我变了很多,这么容易心软,都有点不像以前的我了。”
雪焰没有回应,懒懒地舒展了一下四肢。
“凤栖的母亲闺名叫叶青璇,封号是鸾贵妃。”临月皱眉,有些不解,“但是师父曾经喊过一声‘桐儿’,她们应该是同一个人吧?”
桐儿,凤梧,凤栖……
临月愣了一下,心底慢慢恍悟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凤栖梧桐。
看来,凤栖当初还没有出生的时候,就寄托了父母最深的爱与期望,从他们的名字中就能看出,那个女子得知自己怀有身孕时,喜悦与幸福的心情吧?
凤栖其实是幸运的。
他是父母殷殷期盼下出生的孩子,只是,命运对他们不公,那个女子还未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,还未好好地看看自己的孩子,就不幸地香消玉殒在最美好的年华里。
“雪焰,你说……楚非墨说的那番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临月眉头深锁,百思不得其解,“若说这个世上真的有人能复制出另外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