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刀,伏低了身子袭杀而来。
陈迹不退反进,人马交错的瞬间,骑于马上的解烦卫一刀左侧劈来,陈迹却精准拉住战马缰绳翻身而起,从右侧一脚将对方踹飞出去,自己落在马鞍之上。
他没有恋战,只是一勒缰绳,骏马被缰绳一勒,前腿人立而起,调转了方向。
待解烦卫挣扎著从雪地里爬起时,陈迹早已策马远去。时不我待!
两炷香后陈迹看著眼前晦暗的环景胡同。
这本是洛城密谍司的衙门,但密谍们向来喜欢在内狱这般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办案,所以正经的衙门反倒闲置下来直到白龙出现,这处衙门才重新启用。
陈迹在衙门前勒住缰绳,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。
他大步流星朝衙门里面走去,雪已落满空空荡荡的庭院。庭院中若有如无的飘荡著中药气味,如檀香又似麝香。
衙门深处燃著一盏灯,白龙戴面具在红木桌案后正襟而坐,似在批阅文书。
无垠黑夜里,只剩这一盏光。
正堂里,白龙听闻脚步声抬头看了陈迹一眼,复又低下头去,一边批阅文书一边漫不经心道:「这么晚了来密谍司衙门做什么?」
陈迹穿过庭院,踩过积雪,一步一台阶:「冯先生,我们的约定是否还有效?」
衙门正堂里,白龙手中朱砂笔忽然停下,宛如这衙门外的大雪也停在了空中。
片刻停滞后,白龙手中的朱砂笔又动了起来,他坐在桌案后面给文书打上朱批,而后轻描淡写道:「本座怎会是冯先生?」
此时,陈迹环视正堂,他看见桌案上有两只茶杯,茶水还冒著热气,都只剩一半说明方才白龙有客人在此,刚刚离开,而这位客人,是可以让白龙摘下面具喝茶的存在。
陈迹目光回转,回答道:「自打白龙出现,冯先生便不见了。」
白龙头也不抬的慢条斯理道:「本座得在内廷候驾,冯先生却要一直待在刘家。我们二人如何分身两地?」
陈迹回答道:「谁戴面具,谁就是白龙,想来姜焰也只是您的傀儡,而您才是修行厌胜之术的那位大行官。」白龙像是被陈迹给逗笑了:「少年郎怕是喝了假酒吧,谁给你的胆子来本座面前胡言乱语?」
陈迹想了想说道:「我拿了靖王血书去千岁军密谋劫狱,回来却安然无恙,千岁军也没有追杀我。我思来想去,只有冯先生会出手保我,多谢冯先生。」
白龙轻描淡写道:「深更半夜来本座面前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