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岁军已经不是那支,曾经与靖王出生入死的千岁军j
在漫长的岁月里,它被司礼监用各种手段分化、恐吓、瓦解,不听话的已经被斩,唯有听话的才能活著留下来。
没有援军。
陈迹忽觉一阵无力,仿佛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,总会有一只手伸出来,将他拼命改变的命运一一修正。
难道师父算出来的卦象,一点也改不了?这就是命?
不行!
陈迹站在千岁军将士团团围困之中,如海潮之中孤立的礁石,然而不等将士们围拢上来,他不进反退,如远洋之中的破冰船,直奔偏将!
没人想到他如此张狂,竟然还意图斩将。猝不及防下,那偏将挥舞长戟,只见长戟呼啸而至,却稳稳停在陈迹手中。
陈迹手腕奋力一抖:「松手!」
一股莫大的力量从戟身传递到偏将手中,震得他迫不得已松手:「行官,接近先天!」
其余将士见状包围上来,可长戟在陈迹手中调转锋刃横扫,如抡圆的月牙一般将所有人扫开。
等他们再反应过来时,却见陈迹已站在偏将身后,用长戟的月牙刃抵在其脖颈上:「其余人退开,不然他性命不保!说话,让你下属退开!」
偏将沉声道:「我千岁军不怕死,你威胁我也没有用。」陈迹冷笑:「你要真不怕死,又怎会卖主求荣?」
此话一出,持戟的将士们面面相觑。
陈迹挟持著偏将,一边缓缓向军营大门退去,一边朗声说道:「如今靖王被密谍司羁押在洛城内狱,行构陷污蔑之事,危在旦夕。靖王亲手写下血信,让我带来给王将军,希望他能今夜劫狱带走世子与郡主。结果那王将军表面答应,现在却拿著血信去找密谍司报信,这偏将也一样,污蔑我为刘家余孽!我若是刘家余孽,来你千岁军大营作甚?!」
军营哗然。陈迹手中长戟月牙刃割进偏将脖颈中,割出一条血痕来:「再不说实话,现在取你性命,咱们一起死。」
偏将冷笑:「你杀了我还怎么逃走?」
陈迹忽然高声说道:「诸位将士看清我的模样,陆浑山庄那一日,世子与郡主就在我身旁,我曾为郡主牵马!」
有将士认出陈迹:「我记得他,我当时以为他是王府仪宾来著!」
公主丈夫谓驸马,郡主丈夫谓仪宾,身份虽搞错了,但确实有许多人将陈迹模样认了出来。
陈迹稍稍松了口气,正要再说什么时,余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