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,说的就是几人到达曲间后的心境。
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“胜利”,当晚,三人在月光下喝了个酩酊大醉。忧怜连说现在的生活不真实,激动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那一刻江沐雪便想,若云仙看到这一幕,也应该感到高兴吧?毕竟,成全一对真心相(爱ài)之人,和害了一双苦命鸳鸯,天壤之别。
若是将来能顺利摆脱这辰王妃(身shēn)份以及北漠王的控制,对云仙来说,再无遗憾。
(日rì)子眨眼过了半年,隆冬时节,正是生病的好时机,于是整个曲间城的人很快就听说辰王妃病重的消息,隔三差五的总有所谓民间神医进辰王府为辰王妃看病。
一开始,都断定的是水土不服,再后来,是风寒,恶疾……
一个月不到,辰王妃已经卧(床chuáng)不起。
而远在燕京的燕王,虽说辰王夫妇离开,他却并未撤离对二人的关注,当他听说云仙公主病重之后,立刻往曲间派了御医,同时,气冲冲的跑到长乐宫对皇太后一阵发火。
好一会儿,皇太后才听明白,原来是云仙公主病了。
心里也着急,“病的可严重?”
燕王连声叹气,“都已经卧(床chuáng)不起了。”
皇太后听完,心里顿时咯噔一声,这可怎么办?好不容易小儿子有了个喜欢的人在(身shēn)边照料,这才多久?
“可有说因为什么?”
“这我哪儿知道,一开始说是水土不服,可后来又说不是,几番折腾,病没好,人却活活折腾个半死,据说已经不怎么吃饭了。”
这么严重!
皇太后心惊不已,越发后悔当(日rì)答应小儿子的请求。
看到母亲这个样子,燕王更气,噼里啪啦又一阵发火,并提出,他要往曲间一趟。
原本还在为江沐雪担忧的皇太后一听这个火气也上来,呵斥道:“大王从亲征到现在十多年过去,处事还这么没章法吗?堂堂一国之君,放下朝政大事不管,要去封王的领地上探望别人的妻子,传出去,可好听?”
燕王就知自己的母亲会这样说,立刻反驳,“若不是母后当初非要辰王去曲间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?那云仙公主是北漠与我南燕和好的诚意,人家才来我们家半年就成这样子,若是传到北漠王耳中,人家会怎么想?”
“哼!”皇太后一声冷笑,“大王也不用给哀家扯什么外交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