岸上,再好好收拾他!
为了防止再遭卫胥的算计,江观潮索性掸了掸衣摆,坐去了对面云霜的身边。
云霜不习惯男人的靠近,眉心蹙了蹙,可想到这二人坐一块儿就不老实,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碧波万顷的海面反射着夕阳的粼粼金光。
江观潮高大的身躯恰巧挡住了西晒,云霜得了些许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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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抵达千山岛时,百花宫的弟子以及杀手盟的弟子都在。
祁耀冲江观潮行了一礼:“师父!”
江观潮扫了眼两派弟子,没说什么,径自离开了。
祁耀躬身维持着行礼的姿势,直到江观潮走到前面了,才起身率领弟子们跟上。
“祁耀。”
千遥叫住他,“这次多谢你了。”
两天前百花宫遭到围攻,关键时刻祁耀率领杀手盟的弟子赶到了。
祁耀道:“不必谢我,谢那一位吧,师父是担心他,才没阻止我们下山的。”
江观潮没下达驰援百花宫的命令,但也没禁止不许他们下山。
他带着弟子们在此等候,除了恭迎,也有请罪的打算。
可师父一句责备也没有,大抵自己的擅作主张是师父早就料到的。
甚至,师父就是故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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岛上的战争已平息,夏侯峥死在了千遥的剑下,天玉堂的副堂主也被姬明楼清理了门户。
莲花宗宗主、飞刀门掌门、巫山派掌门等人死的死,降的降,没人再敢造次。
但最让人大快人心的还是夏侯仪的下场。
他被斩首,他的水师全军覆没。
他穷尽一生去追寻的宝藏,临死都没见到。
而他与江观潮并未出手,孩子们自己做到了。
后辈的成长,才是最令人欣慰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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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漆漆的屋内,弥漫着一股暖暖的药香。
谢瑾年身子一颤,自睡梦中醒来。
他下意识地抬起手,碰到了头顶的床柱。
“你醒了?”
苏小小问。
谢瑾年扭头,循声朝床边望去。
“我掌灯了哦。”
苏小着,在桌上点了一盏油灯,为了让他慢慢适应光线,她将灯芯调到最小。
谢瑾年沙哑着嗓音问道:“我这是在哪儿?”
苏小小合上药箱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