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并没有。
这孩子的意志力强大到可怕。
聂婆婆道:“曾经我丈夫为一个杀手盟的人解过心引,那人活活疼死了。”
苏煊汗如雨下,忍住浑身的剧痛说道:“婆婆只管下针……我还受得住。”
聂婆婆道:“第一轮二十六针,是痛感最轻的,等喝了药,再进行第二轮施针,三十六针。现在你可以歇会儿。”
聂婆婆收了针。
经历了二十六针的疼痛之后,药浴所带来的疼痛几乎不值一提了。
苏煊仰头躺在木桶的沿上,望着高高的房梁,眼神一点点放空。
“婆婆,药好了。”
苏小小打完招呼,推门而入。
聂婆婆道:“喂你哥哥喝下。”
苏小小端着药碗来到木桶边。
这段日子,她精心给苏煊养伤,好不容易养回了一点点,一个时辰不见,他又虚弱得不像话了。
——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儿心疼。
药很苦。
苏煊眼皮子都没眨一下,一口气喝完。
接下来是第二轮的施针。
苏小小也去熬第二种药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暮色降临。
苏小小将最后一碗药送了进去。
但这并不是结束。
而是真正的开始。
经过针灸与药物的作用,他的筋脉已达到最佳状态。
聂婆婆要将他体内的心引之气一点一点引出来。
整个过程不仅对苏煊是一种极大的挑战,对聂婆婆而言也是一种极强的消耗。
她没告诉他们的是,她所承担的风险与苏煊是一样的。
一旦出现差池,她将被心引之气反噬,也会一命呜呼。
萧如烟带着聂小竹从集镇采买回来了。
听说秦苏来了,母子二人立刻来到聂婆婆的院子。
聂小竹又在四处找人。
苏小小道:“大虎二虎小虎没来,程心也没来。”
萧如烟叮嘱儿子:“给老娘乖一点,你奶奶在给煊儿叔叔疗伤,不能吵他们!”
聂小竹去找小林了,他的小狗。
“小竹其实很乖的。”
苏小。
她在城主府生孩子时,聂小竹就一点儿也没添乱。
萧如烟撇嘴儿。
在别人面前乖,在她面前天天作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