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冷钊,他在对战拓跋烈时受了重伤,神志不清,跑出去掉进井里淹死了。”
冷钊死时,他在营帐中睡觉,是第二日晨起之后才听说的消息。
大家都说他是自己淹死的,也找不到别人残骸他的证据,于是就这么盖棺定论了。
景宣帝淡淡拿起一本奏折:“朕怎么听说此事有蹊跷?”
“蹊跷……倒也有的。”萧独邺将军中传言如实相告,“他跑出去时讲了不少胡话,说……当年是他泄露了卫胥父子的行踪,害得他们遭到了北燕大军的伏击,再有此番对阵北燕,他也把卫廷的作战计划透露给了赫连邺,害卫廷中了埋伏。传言……他是畏罪自杀。”
“够了。”景宣帝放下了奏折。
萧独邺不再吭声。
全公公过来,禀报卫廷二人到了。
景宣帝让萧独邺先回府歇息,把卫廷与苏小小召入了御书房。
才两个月不见,景宣帝的变化有些大,眼袋浮肿,气色看似红润,实则有些气虚亏空。
听说最近景宣帝越发沉迷长生不老之术,日日服用国师送来的丹药,后宫有两位妃嫔怀上了身孕,这让景宣帝越发相信自己恢复了以往的年轻气盛。
“朕听闻你受了伤,可好些了?”景宣帝说道。
卫廷行了一礼道:“已无大碍,多谢陛下记挂。”
景宣帝笑了笑:“赫连邺的事你办得不错,听闻你二人还顺道上了战场,在边关收服了一些兵力,据说那些兵力十分骁勇,不像是普通的散兵游勇。”
苏小小睨了他一眼。
这皇帝,一日不忌惮卫家都不行。
明明在对付南阳王时还故作大方地将武安君的兵符还给了卫廷,这会子倒追究起他们收编兵力的事了。
卫廷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梁王殿下被北燕围困,冷大将军又放弃了葭县,不顾殿下死活。臣与夫人也是情非得已,才在边关召集了一些人马。说来也怪,那些人里明明有不少都曾是我朝廷的将士,上过战场,杀过敌寇,却无故被逐出军营,连补偿金都没有。臣以为,此事有蹊跷,请陛下下令彻查!”
这话是在告诉景宣帝,不收编兵力,你儿子早死了。
还有你说他们骁勇,朝廷的老兵可不骁勇?是冷家把他们变成散兵游勇的,不如你先办了冷家?
景宣帝被将了一军,哑口无言。
他看了二人一眼,淡道:“行了,朕不是找你俩过来兴师问罪的,你们杀敌有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