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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了?”景宣帝问。
胡九生硬着头皮道:“太后……忧思过重……”
景宣帝的声音一沉:“忧思过重,忧思过重,除了这个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?!你是太医,朕叫你来,是让你医好太后的病的,不是让你成天用一句忧思过重来敷衍朕!”
皇帝的情绪激动到有些反常。
胡太医属实是有点冤枉。
再过几日就是南阳王的忌日,哪年的这段日子太后不犯上一场病呢?
全是思念南阳王所致。
俗话说的好,心病还须心药医,太后沉湎于失去长子的伤痛中,他们这些做太医的有什么办法?
若要问,为何从前挺过来了,这一次就治不了了,那还不是因为太后在衰老,身子骨大不如前,往后将一年比一年凶险。
而景宣帝也正是知道太后得的是心病,所以才更怒火攻心。
是他杀了南阳王,是他害太后患上心病,太后除了思念长子,也日日痛恨着他这个小儿子。
“朕不管你们有什么法子,若是治不好太后,你们提头来见!”
景宣帝冷冷说罢,拂袖而去。
“这可怎么办呐?”
一名太医小声问。
“院判大人,你可有什么法子?”
另一名太医问。
胡九生心道,我若是有法子就好了。
“真不是我等医术不精啊,实在是……”一名太医话说到一半,被胡九生拿眼一瞪,识趣地咽下了。
胡九生回到太医院,从一堆陈旧的医书里翻出了一本泛黄的手札。
这本手札是符太医当年留下的,里面记录了不少疑难杂症的针灸之法,他仔细研究了半个时辰,发现其中一套针法或可缓解太后的症状。
只是这套针法有凶险,符太医写得清清楚楚——不适者,或适得其反。
“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,治不了太后,横竖也是个死。”
胡九生这人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胆大,敢尝试。
他去了永寿宫,用上了符太医的针灸术,一刻钟后,太后果真悠悠转醒,醒后觉得饥饿,竟然还喝了半碗米粥。
这可把宫人们乐坏了。
有食欲了,说明在好转呀!
胡九生长松一口气,项上人头总算保住了。
只是他没来得及高兴太久,傍晚太后的情况急转直下,突然就失聪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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